而他现在,已是被刘璋任命为统帅五部的校尉,手下正缺一个军司马,法正是最合适的人选。之前介绍族兄刘荣去往刘循军中,其实也是为了空出这个位子。
当然,若是不愿意来,刘釜手底下不见得没人,如大舅子景丰便是很合适的人员,刘釜在景府旁敲侧击,景丰表达了北上作战的期望,便是不晓岳父景顾会不会放之前来。
来到法正的居所时,法正还没回来。
其家中仆人见刘釜来了,便邀之入屋等候。
刘釜谢绝了邀请,坚持在门口等着。
等了小半个时辰,天暗下时,法正和孟达方同乘牛车回来。
“季安,久等了!”
法正当先下车,孟达紧随其后,二人行礼道。
刘釜回礼,笑道:“孝直,子度这两日断然很忙,却不知,可否让釜进屋讨一口水喝?”
见刘釜于门畔翘首等待,法正知之有要事,他还没开口说什么,旁边的孟达就发起了牢骚。
“季安,不瞒汝,这郡府吾二人是待不下去,那兵曹椽,将吾二人当做牛来使唤,这不明白欺负人……”
法正回头一瞪,孟达才低下了头。
转头,法正笑道:“都是郡府琐事,让季安见笑了!家中备好的有汤,季安请!”
一刻钟后,三人坐于案几,刘釜直言了自己的想法,并告知北上白水关可能遇到的危险。
法正和孟达随之沉默下来。
刘釜能贡献出一个军司马,一个假军司马,其实就表明了对二人的态度。
可若是跟着刘釜率军而上,势必要丢掉一年半载来,在郡府积累的关系。
另一方面,若是错过刘釜此番相邀,二人不知在郡府还要熬多久,才能熬出头。
孟达的性子有些烈,如今日积累的郁结,其实已经到了爆发点。
他思索不过数个呼吸,这次没去看法正,而回道:“季安既然愿意信任吾和孝直,且举荐吾二人,吾孟达又如何能拒绝!
明日北上,生死由命,吾孟达愿意随汝同去!
就算做一小卒,也远比在此受气的好。
孝直,汝去还是不去,给个准话!”
孟达的同意,让他很高兴,但实际上,刘釜目光一直留意着法正的表情。
法正的眼珠不断转动,渐渐抬起头,目光从孟达的脸上,转到了刘釜的脸上。
“如子度所言,吾二人再郡府无建功立业的机会,这才有赖季安的信任,同去白水关如何?当日经过重重阻隔,踏入蜀地,吾二人其实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刘釜的脸上渐渐堆上了灿烂的笑容,一左一右的将法正和孟达的两手握紧,然后搭在一起。
“有孝直和子度在,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大胜,最终平安归来!”
紧接着,刘釜将他知晓的白水关现状,再次详细叙述了一遍,并讲述了他同刘循协商好的方案。
望着漆黑的夜幕,刘釜长叹道:“因为对白水关形势的误判,到了明日,凉州大举挺进的消息传出,即便我等不事先做好急行军的准备,使君也会督促着我等进军!”
法正却并未被眼前的问题吓到,反而和刘釜探讨起了白水关具体形势下的具体狙击办法,里面最重要的还是配合。
直到深夜,三人尚有意犹未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