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舍,发现那礼官却不见了,刘釜心中一突。
看来有事发生!
他此时倒也拿到了天子刘协的诏书,另有伏皇后的血书,且全都夹在衣服之内,目的算是达成。
现在的重点是,安全回到刚才的地方,并顺利走出宗庙。
方才的路线,刘釜记得清楚,所以也不用担心迷路。
但当他来到帝庙的侧门处时,发现随天子刘协同来的皇宫宿卫,不知何时,竟于此驻守。
“麻烦了!”
刘釜站在墙角,看到眼前这一幕,眉头紧皱。
难道说,有人发现了刘协的密谋?
那他是不是也暴露了!
没有时间思考其中的蹊跷,见宿卫有往他身边巡视的模样,无奈之下,刘釜只好往回走。
但却没走刚才的路线,而是选择了另一条路。
当之路过一地时,忽然闻到了一股臭味。
“这是茅舍!”
刘釜灵机一动,当即钻了进去。
他屏住呼吸,倾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待人快到眼前时,主动走了出来,假意系着裤腰带,另一只手,则是握着肚子。
“什么人,在此作甚?”那宿卫迅速拔出了手里的长刀,双目瞪向刘釜道。
刘釜边捂着肚子,边道:“在下乃是刘釜,今次来此参加宗庙之祭,方才肚子不舒服,遂得礼官指引,来此出恭!”
闻此,两名宿卫还想盘问一些什么,但看刚才负责给刘釜引路的年轻礼官出现了。
其人见刘釜身处茅厕之地,另有两个皇宫宿卫于此,瞬间明白了个中缘由。
来到宿卫面前,且指着刘釜解释道:“此位乃是长沙定王之后,并得曹司空赞誉的蜀地才俊刘季安。方才内急,遂于此出宫,而今祭祀结束,请让在下带之出去!
二位若是不信,还可直接问询宗正……”
宿卫对视一眼,眼中还是狐疑,但警惕少了些,其一人斟酌道:“而今有人意欲行刺天子,此乃吾等职责所在,但请不要见怪!!”
此语一出,刘釜心中一松,面色却是适当的露出惊讶之色,道:“吾出恭这段时间,竟有人行刺天子!”
其实,刘釜心里,确实也有些惊讶和好奇。
值此宗庙大祭之日,难道真的有人行刺天子?
那二名宿卫再看刘釜表情如此,内心更是确定刘釜与方才一事大体无关,何况得到过曹司空的称赞表扬,遂而,最后的一丝顾虑烟消云散,完全露出了眼前的道路。
其一人还笑道:“劳足下挂心,其实在贼人欲谋刺陛下那一刻,吾等发现已经抓住,而今正是在排查其于宗祠内,是否还有同党。
若是之同党在内,吾等自叫之插翅难飞!”
闻言,刘釜面上做出痛惜担忧之色,抱拳道:“天子金贵之躯,行此祸事,就有劳阁下了!”
接着,礼官在前,刘釜跟之于后,重新返回帝庙之所。
一路上,两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说话。
而看到宗庙之地,盘查的如此严密,至于潜藏进来的伏皇后能否顺利离开,刘釜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