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别驾陈延当下下车,张任刘釜紧随起来,随行的扈从于一旁侍卫的引导下,将马车停放到另一侧的边缘。
在这间隙,刘釜将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前方的灯笼下,还正有几个熟人,可不就是刘备、关羽、张飞者,此三人在旁人的引导下,正往府内而去。
可能是注意到了身后的目光,刘备转头看了眼,正巧发现灯火畔的刘釜,遂遥遥拱了拱手。
刘釜自是回礼,这一幕,恰落在旁侧的张任眼中,张任笑道:“季安和刘玄德一路同行,交往不错!只是吾听说刘玄德同袁术吕布大败,今来向曹司空求助,也不知曹司空会做何处置!”
刘釜扯了扯嘴角,回道:“想来其并不会空手而回,甚至于曹司空会许之重任,毕竟袁术当下为曹司空大敌。”
张任瞥了眼刘备的背影,摸着下巴道:“那季安觉得,曹司空和袁术,谁会是最终胜者?”
刘釜答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也。曹操相对袁术,名望实力,多有胜之,只怕袁术最终会玩火自焚,而行大败。”
“那吾等且拭目以待。”张任不置可否道,却没和刘釜多做讨论。
因为司空府门畔,另有一人迎接,如正前的益州别驾陈延等,都已开始打招呼了。
此人年不过三旬,头戴黑色高冠,下巴留着黑黝黝的胡子,行进间,气势颇佳,面容方正。
刘釜借机向旁边的张任问道:“张君,敢请教此人是谁?”
张任这两日,在洛阳多有走动,不知是不是早就见过,看其眯眼打量前侧,解答了刘釜的疑惑:“颍川人荀攸,此人乃荀彧之侄。吾数年前,曾于巴郡见过一面,其乃是为诛董卓而牵连,暂时庇祸。
后没过多久,董卓被诛,此人被朝廷征召,委任为蜀郡太守,奈何没有上任,最终停留在荆州。
不知何时竟返回了洛阳,看起来颇得曹操信任。”
“原来如此!”刘釜眼睛一亮。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陈延张任等益州官吏,会对荀攸熟悉了。
当然,论起来,他刘釜对荀攸此人当是更为熟悉才是。
荀攸此人妙计百出,算无遗策,而今入得曹营,算是遇得明主,鱼入大海。
是然,曹操又得一谋主!
看得刘釜有些羡慕。
而今以荀攸来接待他们这群益州官吏,也不知是曹操要求的,还是荀攸主动来的?
不过,这都让刘釜警惕起来。
荀攸多谋深算,心思缜密,万不可小看。
荀攸到来,在和陈延互揖相谈后,速看向了身后的张任,眼前便是一亮:“公义,吾等有四年没见了吧!今适逢司空宴请,吾等当大醉一场!”
面对张任,包括刘釜都能感觉到,荀攸对之更为亲切一些。
张任也是微笑以对,然后帮着荀攸介绍起了身变的刘釜。
荀攸目光又是一闪,大笑道:“刘季安之名,吾早有耳闻,善孝义者,更为南中安宁,七进七出,寻蛮夷出山……今算是得见真人了。
就在昨日,曹司空面见宜城亭侯时,也是赞道:如刘季安者,当表朝廷重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