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得见使君,釜方知觉,使君不仅是英雄,还是一名宽厚之长者!”
刘釜寥寥数语,便勾起了刘表的好奇心,尤其对刘釜那所谓的“父”有些心奇。
“不知刘季安之父,是何人焉,能教出如此才华出众者,若是有缘,吾刘表愿见之!”
刘釜心中吐槽,他父桢早就过世近十载,刘表若是相见,那只能去土里了。
刘釜面带哀伤,回道:“亡父桢,不知使君可有印象,按照父之生前所言,其曾同与使君同游太学,后因党锢之祸,而回蜀地,后为临江县令,但因黄巾之乱起,为安定百姓,积劳成疾,以病逝快十载。”
刘表目中带着回忆,党锢之祸,他躲藏奔波,昔日的师友到如今,所剩无几,其自心有唏嘘。
至于在刘表左右的其他人,都有些惊异。万没想到这位蜀地少年,竟还有这等家世。
“恕时间太久,敢问刘季安父之表字?”刘表望向刘釜道。
便宜老父亲,在日记里,曾写过一句“夏日初晴,今同子安,邀景升同游。景升之才,吾不如也!”
所以,刘釜判断,父桢和刘表是有交际的,至于刘表记不记得,那就两说了。
如今看来,刘表确实不记得了。
见刘表的咨询之意,刘釜不抱太多希望道:“不瞒使君,亡父刘桢,表字德祐。”
刘表眼皮一跳,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刘釜,不知想起了什么,即使如之城府,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精彩。
“吾想起来了,原来汝便是德祐之子!没想到德祐之子,都长这么大了!吾记得当日分别时,吾等匆匆,连告别都来不及。后一直未得联系……”
看来自己的便宜父亲,和刘表间,应该有什么故事才是。
听刘表带着回忆唠叨,刘釜恭敬聆听。
而在刘釜这边,刘表也耽搁的有一会儿,其望了下左右,对旁边的长子刘琦道:“刘季安乃吾故交之子,汝当多亲近亲近!”
刘琦颔首道:“是,父亲。”
然后,他转头,面向刘釜笑了笑。
刘釜自是回之笑容。
这只是宴席间的一个小插曲,但因和荆州牧刘表有关,遂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宴中,很多人看向刘釜的神色都有些变化。
同样的,刘釜感觉到,益州官吏中,对之的态度也是稍有改变。
即便如此,刘釜面色依然淡定,这看在旁人眼中,自是有些不同,乃觉之沉稳大度。
对益州官吏的宴请结束,余者纷纷告辞,刘釜同样告辞,选择先回驿舍。
至于益州别驾陈延,从事张任二人,似乎还有刘璋交代的重要使命,是与刘表进行商议。
回驿舍的路上,同行的公孙许便有些感慨道:“吾没想到季安和刘荆州还有这等干系,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公孙许这话中,除了些酸楚外,还有丝丝警告。
刘釜面色温和:“诚如君之所见,我与刘荆州间,也只是父辈间的交情,至此时,早已淡了不少。
今仕益州,自要为使君谋事,私人交情自要放于一旁。”
公孙许颔首道:“季安所言甚对,吾等是为益州官吏,便为益州牧谋事,当不忘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