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此番回往襄阳,刘釜猜测,多半是为了防守长沙之事。
刘釜心神一敛,向面前的荆州兵卒道:“有劳足下,吾马上就来!”
荆州兵卒一抱拳,便火速上马,开始时往黄忠处复命去了。
刘釜也没多做耽搁,他之指了指阿程三人,道:“小彘,阿索,汝等守卫好此地,阿程,还有汝三人,随我过去看看!”
来到军帐之外,守卫只允许刘釜带一人进去,刘釜毫无疑问的带了阿程。
当他进入内部时,发现同来的益州官吏,除了他以外,另四人都到了,只剩张任受了伤,左胳膊为布块包扎。
对这些熟人,刘釜只是一扫,望向了和益州别驾陈延同坐上首的中年江陵。
此人浓眉大眼,身着沉重的甲衣,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山。在之下首,另有数名荆州将领陪坐。
看到刘釜踏入,帐内的十几道目光,同时看来。
如陈延张任等益州官吏,皆向之颔首致意,而如黄忠等人则是好奇的打量起来。
黄忠见刘釜在看他,遂笑眯眯道:“足下便是刘季安吧!吾于长沙已有耳闻。躬亲孝义,又有安抚南中夷人之功,可谓后生可畏!”
刘釜忙行礼,肃然起敬道:“将军谬赞了,我对将军才是敬佩久矣!”
黄忠眸光一闪,笑了笑:“刘季安先入座吧!现在诸君都到齐了,待吾等先一起讨论下今日遇袭之事!”
在益州官吏这一方,尚有个空座,刘釜向对面的荆州将领颔首致意后,遂坐下。
这时,黄忠也开口了。
“根据吾部下的初步审问判断,今夜偷袭诸君之人,大概率是本地大户圈养的死士,另有部分游侠儿,乃是受钱财所惑,遂来此行凶。
此中来犯之人,吾已让部下连夜压往襄阳。
相信要不了几日,就会给诸君一个交代,且于接下来的行程中,吾会一路护送!”
经历今日之事,尚有些惊魂未定的陈延,听黄忠所言,面色平和下来,颔首道:“吾等自益州来,过路荆州,实在是不希望此事再有发生,下面的行程,就有劳足下了!”
随后帐内诸人,又谈论了下路线的问题,见天色深沉,还有两个时辰便会天亮,遂各自散去。
刘釜回去看了下受伤的賨卫,遂与阿程等人坐在重新燃起的火堆畔取暖,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来回走动的荆州兵。
偶遇黄忠,说不上什么特别的感觉。
毕竟不是书里的主角,黄忠也不会对他纳头就拜。
作为还没彻底展露头角的当世名将,但也不是他能招揽的。何况黄忠对刘表的忠心摆在那里,所以刘釜也只能望黄叹息。
另有可惜的是,没能看到黄忠大展身手,只希望不是来日和他交战……
但经历了今日这一场不入流的小规模战争,让刘釜不仅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性命的脆弱,更让之越发觉得,接下来的行程会继续不安宁。
警惕也决不能放松。
他的目光望向了旁边的堆放的战利品。
到了襄阳,或可借助族兄刘炤在市井的人脉,为自己再增加些护卫。
此番代表刘璋出蜀,想着有益州官吏同行,只带了十来名賨卫,确实有些托大了!
放在战场上,这就是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