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来虎头,帮着熬夜。刘釜摇了摇头,自往族伯刘升住处而去。
阿姊刘妍别看平时对两个外甥管教严格,但其实对儿子甚是溺爱。
常智常勇两人脾气也好,可如没有走出温室的花朵。儿女长大,他们就该自己学会面对危机。
刘釜摇了摇头,希望阿姊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他这两个外甥,他本人甚是看重,也是希望之能快速成长,未来或予之大任。
除了刘氏族人,还有丰安乡党,常氏的亲眷,其实也是他的助力,亦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信任的对象。
而他成为了景氏的女婿,蜀地大族景氏,自也会无条件的站在他这一方。
遥想昔日,他尚是无依无靠,甚至为恶仆欺瞒的一个人,如今的他,却已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援手,甚至撬动益州的风云,刘釜便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这两年来,唯一不变的,或只有他心中复兴汉室的志向。
路过刘氏前方平坦的场地,白日的喧闹不见,却尚有灯火。乃是刘氏仆人在准备第二日的丰安乡流水席。
为迎接族中子弟刘釜归来,族长刘升决定把这流水席大开三天。此外,也是为了增强刘氏在丰安的影响。
刘釜过路时,刘氏的仆人也都发现了丰安当下的明星人物,亦是刘氏的骄傲,故纷纷前来见礼。
“辛苦诸位了!”
刘釜谦虚回礼,后便大步到了不远的族伯院舍。
听见响动,刘升出来相迎,关心道:“常氏子的伤情稳定乎?”
刘釜行礼:“劳族伯挂心,已遵医嘱,无甚大碍!”
刘升颔首道:“后山的祖坟道路,数年前,吾便想着修整。也诚该修理一二了。来,阿釜先入屋内,可与吾好生说说南中之事!”
当下,还是他们伯侄俩自白日见面后,难得有单独讨论的机会,明天白日,想来拜访着更多,刘升与刘釜的自由时间,自会变少。
刘釜于族伯刘升之后,也踏入了院内。
门外有仆从守卫,院内只剩下伯侄二人。
两人相互落座,刘升斟酌道:“如今,吾丰安刘氏,于荆州益州多有从吏。
益州内,如阿釜你,得州牧赏识,又将为景氏女。待过上一些年,说不定会主事一郡,另有刘杉,刘举,于蜀郡,或是广汉为吏。巴郡,广汉各地军中,亦有我刘氏子效力。
荆州内,汝族兄刘炤前两日也来信,言之得南阳太守看重,有意被召往南阳,以为大用,而汝族叔,当日所带走之吾刘氏子弟,亦多于襄阳等地为吏……
再过上数年,想来吾丰安刘氏会迎来新的辉煌。
内中,也多亏阿釜汝当日的建议,才让吾的视线没有局限到一郡一地之所!”
刘釜摇头道:“族中之事,多劳族伯之辛苦,小侄只是提了一些小的建议。
且于安夷,若无族伯的帮衬,包括于族伯的安排下,杉族兄在成都的协调,小侄所做之事也难以那般顺利。
此往成都,小侄也终于看到杉族兄了,到时自当面好生感谢一番。”
见族伯刘升认真听着,不断点头,刘釜话语一转,又道:“不知族伯主意到没,眼下大汉,包括益州,都处于风云巨变的关键时候,吾丰安刘氏其实应该拥有更光明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