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智常勇两兄弟,速一左一右,从两侧为刘釜磕头,小外甥女懵懵懂懂的也跟着磕头。
“外甥常智(常勇)拜见舅父!”
刘釜单手抱起了外甥女,然后自亲自将这两个外甥扶起,并好生勉励了一番。
和最前面的亲人叙叙旧,他抬头张望。
除过这些人,刘釜发现,当日处理常家矛盾的常昇也在此,另有一些眼熟的乡吏。
只是此时的常昇,和两年前相比,苍老的可不止是一点半点。人年岁不过五旬,给人的年纪,仿佛已经到了七旬,显然是白发苍苍。
变得如此年迈的重要原因,还是在于常氏近两年的一些巨变,让常昇不得不亲力亲为。
而今,想到昔日的少年,已被州牧看中,将往成都,迎来更广阔的舞台。且将迎娶蜀地大族景氏女时。常昇在收到消息后,便决定亲自相迎,其内心还是在担心刘釜会因两年前之事,为族弟常笠耿耿于怀。
但其本人显然多虑了,刘釜见之后,丝毫未有提及此事,却是感谢之对姊婿一家人的照顾。
通过阿姊,另有姊婿常坚,还有两个外甥的信件,刘釜早早得知,常昇自当年之事后,便使常智常勇入得常氏族学学习不说,还免除费用,每年另有一些补助。
毫无疑问,除过常智常勇本是常氏人外,还看在他刘釜的面子上。
两年的时间,尤其南中治理夷人之事,让他刘釜的名声更胜往昔。
“刘君,吾等已在乡市备好宴席,还请刘君能同往赴宴!”
同来的乡绅中,有人出言道。
刘釜的眉头皱了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将外甥女交给了阿姊,于之耳畔说了两句话,又对两个外甥嘱托两句,这才回道:“诸君盛情相邀,我焉能不去?请待我收拾一下,便往赴宴如何?”
众人自无不妥。
是日黄昏,常乡市井中心,一座新建的酒肆之内,常乡乡绅乡吏济济一舍,同为刘釜接风洗尘。
若放在两年前,空有名声的刘釜,断不会为人如此重视。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的已做过一地县令,未来的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又有景氏作为根基,只要没太大意外,总有一天,会成为蜀地中的大人物。
此事不巴结,更待何时?
刘釜彬彬有礼的模样,亦让常乡的乡绅吏者感叹,刘釜刘季安果不愧其礼贤下士之名。
这等才良,他们两年前,就闻之名,但为何没有抢先下手,将之召为女婿。
另有一些人,则是在宴中旁敲侧击了刘釜的成婚日期,另有心思开始流动。
宴后回到住处,已是夜深。
无论是阿姊,还是两外甥都没入睡,只有常乐年小,早早在婴儿床上睡去。
刘釜并未喝醉,回来后,索性吃着阿姊亲手煮的八宝粥,同院中亲人,亲口讲述起他在安夷的作为。
听舅父刘釜说起,其于安夷之地,操练了一支三千人的大军后,常勇便毛遂自荐道:“舅父,待外甥过两年再有长高,便为舅父执掌这三千将士如何?”
兄长常智却像以前一样,更正弟弟的错误道:“阿勇,这三千将士,可不属于舅父,乃是属于州牧。汝若想执掌这三千将士,要先通过州牧府的考核才是!”
却见常勇不服气道:“阿兄,这三千将士,是舅父挑选成立的,可不就是舅父的人吗?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舅父汝说是不是?”
刘釜见这两外甥讨论的好生有趣,便点了点头:“放心吧!只要阿勇你再年长些,愿意执掌这三千夷军,舅父我便向州牧府推荐,以汝为主将又如何?
阿智如何你也愿意去,我便推荐你为军司马。”
常智一听,也是兴奋,也不纠结那三千夷军的归属,回道:“我和阿弟,就先谢谢舅父的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