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也不是步步紧逼之人,闻言颔首。
庞羲则是暂时安心下来,他知晓州牧刘璋放过此事了。
厅舍的益州高层会议一经结束,赵韪便火速回到府上,打算率随从往巴郡前线去。
离开成都前,他做思虑后,特意写了封信,让仆从送到益州郡刘釜那里。
出了成都城,望向益州之南,赵韪思及厅舍议事时,庞羲这位东州士领军人物的吃瘪模样,他叹道:“刘釜刘季安,还真是我的福星。他本为益州人,此番愿之能识时务,可拉到益州本地官吏阵营之内。
先主逝,但凭刘璋,我益州士,也该重新崛起了!”
同日夜里,刘循的住处内,来了几位好友饮酒。
其一人,若是刘釜在此,定能认识,正是丰安刘氏刘屯之子刘杉,亦是刘釜的三族叔长子。
刘杉自弱冠后,便率仆从于蜀地游学。近几年,除过每次回乡,能和刘氏人见面外,其他时间都很少。
当日刘釜为族伯刘升留下的字条,便言之,在丰安刘氏子弟从军,交好赵韪之际,还应参与到益州的政务之内。刘氏当下非是显赫名门,但可以从州牧之子入手。
刘升对刘釜的意见,无多排斥,便于正在蜀郡游学的刘杉亲手写了封信。
而刘杉在成都时,恰结识了不少有名气的士子。机缘巧合下,见得了刘循。
大家都是刘氏祖孙,而且是大汉宗室,关系无疑更为亲近一些。一来二去,因刘杉的文采见识都不错,便和刘循结为了朋友。
如今,刘釜在蜀地名声大起,刘杉便特意在刘循面前提起,向通过刘循,助自家族弟一臂之力。
而知晓刘釜与自己的朋友乃同出一族,且得晓刘釜更多的事迹后,刘循非常仰慕,毫无意外的表示,要助得这位朋友的族弟,取得安夷之令。
“迁夷而出,使夷而安,舍季安其谁?”
所以才有了厅舍辩论时,刘循之出言。
同样,刘杉每日和刘循走动,尤其今日下午由州牧府传出得消息,得之为族弟的官职出了大力,速带着礼物上门。
此中财物,也是刘升特意让仆从,从丰安送过来的,只为了刘杉能于成都多多结交朋友。
实际上,这些财物,也确实发挥了作用,又有谁不喜欢钱财呢?
就像刘循,即便贵为州牧长子,所需之花费,亦是巨大。平日所供给,便是不足。
刘杉之所赠,便是解了刘循的燃眉之急。
宴至中旬,刘循凭着消息灵通,说起了州郡新发生之事,尤其一事,让之不吐不快。
“两月前,汉中太守张鲁,不遵我父之命。我父上月即遣人去寻之家眷,你们猜怎么着,张鲁之母,或是居于巴郡的子嗣亲眷,竟早在数月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居住之所!
难道说,这张鲁竟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此事被刘杉听去,他默记于心。
打算将之于宴后为族伯刘升传去,即于成都,除过结交如刘循这般名门外,打听好蜀地大小事,也是刘杉的重要职责。
而族伯为何行此事,刘杉猜测,个中内情,定和那位族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