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朝说完,马虎仰头,瞪着那两只眼睛道:“话都让王家兄弟说了,请小郎君明鉴,俺和王家兄弟一样!”
刘釜忙上前把两人双双扶起:“汝二人为我做事,今次都晒黑了,足见操劳之苦。且此事,我自记得。本想使汝二人于滇池修整,但若随行,恐怕又要多一份辛劳,我心难安啊!”
马虎急的啊啊大叫道:“小郎君勿要说这么多,俺不同王家兄弟那么文绉绉的。还是那句话,小郎君走到哪,俺就跟到哪,俺可不想被小郎君再给扔到深山老林去了……”
发现说话说漏嘴,马虎忙住口,只瞪着那双大眼睛,偷看着刘釜。
王朝忙打圆场道:“小郎君见谅,马家兄弟时常口无遮拦。其实于前行程中,我等走的是一帆风顺,到时会与小郎君做详细回禀……但请小郎君今次也让我等相随。”
王朝轻飘飘的一句话概括了,但刘釜深知此中凶险……
在王朝马虎的坚持下,加上二人的归来,于他也是一大助力,刘釜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
看之一路赶来,饥肠辘辘的模样,让虎头速去厨舍准备了两大碗油泼汤饼,让王朝马虎食用先做休息,刘釜正待叫人去郡寺看看,看看此番安排护卫的亭卒到底有多少人,为首者又是谁时。
只看得孙安出去一刻钟就回来了,当先叩门的,是三个熟悉的面孔。
“子乔,郑君,还有陈亭长?”
刘釜忙将三人迎入,但时常轮换值守,以护卫郡府安宁的陈斤见张松和另一个气质非凡的儒生,同刘釜关系匪浅,只愿与舍外就坐。
刘釜未多强求,让虎头好茶好水的端上来,分明送于院外守候的亭卒诸人。
房舍之内,刘釜、张松、郑度,三人相互落座。
刘釜当先道:“劳得子乔和郑君亲来,釜于此谢过。”
张松摇头笑道:“季安可猜错了,吾此番来,除了与汝送别外,还代表府君。”
张松稍顿,继续道:“府君有言,‘若事不可为,便不为’。说到底,府君可是真正关心季安的。
至于君陌,此次是寻不到汝之住处,便到了郡府与汝送行。正巧碰上吾,恰好一路同来!”
郑度笑道:“但请刘君不要嫌弃我这个不速之客才是!”
刘釜忙摇头道:“诸位关心釜,釜感激涕零。一如郑君,又怎是不速之客,那釜便是恶人了。
还请诸君放心吧,釜此番前行,定注重好个人安危,何况有郑君三计相辅?
对了,郑君与子乔是为友,今我等相谈甚欢,以后也不用那般见外,便唤我表字吧!
却不知我可唤郑君,君陌乎?”
郑度点头道:“能和季安相交,亦是吾之荣幸。”
房舍内,刘釜和张松郑度短言相别。
待至时间差不多了,刘釜再率陈斤等十二个亭卒,另有王朝马虎等公六人往城门去。
虎头不在此行,自被刘釜留在滇池,使之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并接受一些紧要信件。
此时的蜀地,也发生了一件大事,益州牧刘焉病发危险,以至逝世,益州之主的位子,瞬间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