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想到这些年的悲苦,对曹操杀心越重,可当他走出宫舍,仰望头顶的烈阳,还有内外守卫的兵士后,又是一叹道:“朕之所居,如同囚笼,便以亲眷之属,难以保存,朕之自身亦然。
且于此,曹贼又如何会放任朕之留守,或是离开?
而这等岁月,又何日是尽头?”
刘协这边刚刚叹息完,宫廷侍卫来报,陈群、刘岱、程昱等人,入宫来见。
短短一个时辰后,望着陈群等人告辞离开,刘协一人独坐在上首案几上,望着头顶的梁柱,迟迟未有起身。
陈群等人来见,正是说明离开之事。
他刘协并无自主之权,心中悲切之外,也是无奈。
但同时,也证明着,甘宁所率人马,进展顺利。这一次的许都,不同于当年官渡之战前夕,更加危险。
天子刘协离开许都,北上之时,并非绝对机密。
在消息传出后,很多人并不意外,转而加紧了撤离步伐。
时连天子都要离开了,颍阴虽未失守,但许多人都认为守不住,许都或也将沦陷。此间心绪下,导致最明显的变化,恰正是曹军士气之衰落。
官寺内,负责留守的官吏,亦是如此。
反倒是民间,响应并不算太大,除了一些富户,很多人甚至选择主动留下,不愿背井离乡。
这些留下之众,绝大部分都是普通农户。
田地之类,便是他们的命,难以割掉之物,没了地,那什么都没了。何况,这次到来的荆州军将,同在民间有大好名声的益州牧刘釜联系亲密,其中部从,还有不少是传闻间,重视纪律的益州兵士。
不像匈奴、鲜卑、乌桓等来侵大汉边地时,于外之恐惧。在益州军于外良好军纪的传闻下,无论是颍川,还是天下其他各处,对益州军并没有太大害怕,以至于想要逃跑,而是多了紧张。
传闻是一处,益州军究竟会不会,烧杀抢掠普通百姓,如过境之蝗虫,则是实际一处。
四月初七,天子刘协乘坐车驾,为禁军“护送”,正式离开许都。同行者,如刘岱,程昱等朝臣跟随,陈群则是继续留在许都,主持战事。
另有妃嫔之属,因人数太多,滞留于后。
四月初十,也就在刘协离开许都,不过三日时间。
甘宁军,以飞桥、云梯、抛石车等攻城器械配合,又以浩荡士气,攻入颍阴城内,曹军大将高迁,战死于城内。
曹军大将曹仁,率众部于长社南下,战于颍阴北三十里,遭受魏延火攻,死伤惨重。
在魏延人马于北侧阻击时,甘宁继续让大部人马,未有恋战,而是向许都而去。
颍阴,同颍阳一般,留下千余人,同魏延一道,内外联合,阻击曹仁兵马。
数日时间,能连续拿下多处重镇,连连告捷,实正是曹军内部之困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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