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之于战事,势如破竹,但以攻城略地之所,可有百姓反之,更以紧闭雒阳核心之地?
未有耳!
以曹公不念朝中一些人反对,又有荀令君意外病逝,消息传出,许都朝廷所领之地,百姓并非愚昧,岂能不知曹公专权所为。
但以汉室江山,数百年之恩惠,心之于所向,依旧以为刘汉耳!
益州牧刘季安,乃为汉宗室,太祖皇帝之后人,又得宗正认可,还曾秘得天子诏,又有仁行,故以百姓顺应招安。
这次曹公失义在先,只怕这一次……”
“公瑾忧思,曹公会于北方之争中,得败而生劣势?”孙策靠着背后的棉被立起,双目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平静下来。
就是这般发问,也是语气平缓。
周瑜去没有关注孙策此时脸色表现出来的心情变化,点头道:“曹公这次确实首失道义,又失内部调解,便以谋士将领众多,兵强马壮,但在先失一局下,更显被动。
而且,刘季安此番所遣之部,其中军械,以为蜀内独有打造,皆以为利器装备。
后方粮草之属,则是数年继续,于大道运行,可解后患。
……
故以所行,准备充分,曹公此番,与之正面相对,难有前数年之优势也!”
“若是刘季安能赢得大势,铺垫一统北方之态,公瑾以为,吾等江东,可还有机会,而吞并荆、交,为行北伐乎?”
孙策道完此话,不待周瑜回复,一边搀扶着想要下床,一边摇头道:“难难难!
此之功业,吾恐难践行耳!
但以江东百姓,信任于吾孙策,又如何放弃?
公瑾,可还记得当年,吾等鸿鹄之志乎?”
周瑜已然扶住了孙策,道:“瑜自然记得,君侯乃为英雄,周瑜正是念及大将军高义,能救得这混乱之世,故所跟随。子敬等,何尝不是如此?”
正巧走出屋舍,看向多日不见的太阳,孙策仰头道:“可惜啊!吾于小人之手,时命不久,难所践行。
江东之于西南,又有刘季安此中之大敌,将来如何突出重围?
江东之于将来困乏,亦当是吾孙策之过也!”
“君侯勿要自责!”周瑜忙回道。
孙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念及个人身体,还有江东未来,说起了另一件事。
“自荆南战后,仲谋便奋发图强,与子敬一道,日夜训练水师,地方之所,更是亲自下于民间,恢复农事。
正是其中战事失败或是胜利,让仲谋成长不少。
公瑾,若是将来不久,吾以病逝,江东之未来,吾即交于仲谋之手,还望汝多加辅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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