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塝 荆州州府在荆南的影响,因各种原因,依旧微弱,就像今次一般,也只有代表刘釜到来的景丰等人,方能于此协作。
且从荆南变化来看,景丰、蒋琬等尚停留于此的益州官吏,当时越发佩服刘备其人,在世之时,能将手下这些人,合理安顿,形成统一的一股力量。
“公琰,吾等到来一个半月,从刘豫州安葬至今,但以荆南情形,大有变动,君觉得,吾等当如何处置!”
作为刘釜妻兄,景丰却从不假借这次特殊的关系,以名势压人,反而非常最终旁人意见,虚心采纳。
一个多月的观察,早让景丰对荆南局面,有了重新了解,他深知来此责任之大。接纳徐庶、赵云、庞统等人投效,可又要保证刘备姻亲如糜氏所依部将归心,困难重重。
就算依汉室倾颓,荆南疾苦,也很难说服后者,糜氏当年资助刘备,可不单单是为了理想。这与徐庶、赵云、庞统等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对于糜芳等人,不能来强力的,毕竟要考虑接纳刘备所有部众后,各方面的融入问题,这才导致景丰这位能力,处置期间,也有些束手束脚。
蒋琬这些年间,在益州为吏,干练不少。
他望着案几上,转圈的茶水,思绪随之晃动,景丰直面此间问题,显然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关于景丰所问之事,蒋琬却没有直接答复,他抬起头,转而道:“前日江东传来之密报,君何不将计就计……”
景丰双目一垂,望向舍外寒风呼啸而过的落叶,转头看了眼蒋琬,道:“公琰与吾想到一般了,季安让吾等来此,不急于一时,怕是早料到,便是吾等接纳玄德公部,内中还会生乱。
然而,总有人等不及也!”
两人略一对视,各拿起手边的茶水,浅做慢饮。
窗外风声更大了,甚至还夹杂着雪花。
此为今岁第一场雪,比往年来得早上不少。
远在南野,则是下起了小雪。
官寺内,吕岱跪坐于案,将兵士送来的简牍,翻阅过后,放置一畔,拿起手边的地图,于上标点。
感觉到窗外的风雨有些大,便是舍内在这一刻,也昏暗不少,侍从忙将油灯点着。
而吕岱,对此并未在意,却是去过一块锦帛,奋笔疾书。
待书完之后,窗外的雨水,似乎小了不少,可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将此信,迅速送往桂阳!”
“喏!”
侍从下去,感受到腹中饥饿,吕岱才想起,他今日忧心孙权在前线进军来犯,半日间,连饭食都未吃一口。
往食舍路上,看着雨中行进的骑兵,吕岱望向桂阳方向,有些阴暗的天空,自语道:“荆南欲要太平,恐将难耳!
鲁子敬,素闻之乃善谋之士,吾部面对面迎上,是时检验战力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