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哦?”刘先双目一眯。
蒯越摇了摇头,叹息道:“市井言之,刘玄德投陶谦,而陶谦死。投曹操,衣带诏发,袁绍攻许,曹操携天子差点覆灭。今投使君,不到两载,使君生疾,荆州存亡危急,四面虎狼环伺。
遂以广言,刘玄德乃秽星临世。
但要再保荆州,非但不能与之,更当处之而后快。
否则迟上一步,荆州不论四分五裂,便如吾等,恐将成阶下之囚耳!”
蒯越所言,可能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陶谦死,乃是曹操攻徐州,拔五城,以陶谦忧劳,再生病疾而亡,与刘备关系还真不算大,不过刘备最终能得徐州,糜竺,孔融、陈登等人,出力甚多。
至于曹操危亡之时,便是没有衣带诏袁绍也必会假用其他名义,而攻曹。
荆州当下发生之事,作为亲历者,刘先亦明白,形成当前这种局面,刘备绝非诱因,真正之诱因,来源于荆州世家大族内。
蒯越敢明目张胆,道出此言,显然是同蔡瑁合计过,并代表了背后联络之世家态度。
此言出自市井,传入荆州、天下,可不正是愚民,将刘备于荆州士人百姓中的名声,大加打击。
此计可以说,非常之歹毒。明白蒯越、蔡瑁之属,暗与曹操联系,便是他也曾多收曹操亲笔书信,由不得刘先怀疑,此二人,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曹操许以重利。
在这方面,刘先说不出其中对错,不过利益交换罢了。
现在蒯越如此直道,显然是想将他拉上战车,并以实现某种计划,比如在对刘备防备之外,借机除掉刘备。
在这方面,刘先非常爱惜羽毛,刘备同刘釜一样,皆为汉之宗室,又各以仁义道德传遍天下,民间威望很高。
于天下之有志之士,岂能看不出其中问题,他刘先便是早数年,于南阳战生时,劝过荆州牧刘表,可依附曹操,但也绝不会为谋曹操欢喜,个人名利,置之不理。
所以,直到到达州府,刘先也是顾左右而言他,没有明确表态。心中却是明白,这次刘备真要从长沙入襄阳,无论带多少人马,于襄阳世家大族联合下,只怕凶多吉少。
若是不来,那刘备,必和荆州之主的位子,失之交臂,将来双方必定战生。
归根结底,以为民生艰难!
作为荆州零陵人,刘先生于荆州,长于荆州,成于荆州,他博闻强记,明典故,治礼法。与蔡瑁不同的是,在治理荆州人选上,他并不排斥谁主荆州,只愿其人,能带给荆州祥和安宁,足矣。
昔年,迎刘表主荆州,是如此。昔年,劝刘表依附曹操,同样如此。昔年,他出使许都,见曹操图谋,当庭驳斥,立荆州之威,亦如此。
只是想到荆州不久,因内外之斗,将来必生战火,刘先情绪更是低落。
在州府处理完事务后,他一个人回到了半月未归之家舍。
刚进宅院,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巧外出,看到刘先归来,忙下拜道:“舅父归来了!
不疑问舅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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