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猜测,秦宓早一月就向蜀内送达。
但在秦宓看去,若张羡真能投诚,那势必会恶了刘表,这实际与益州牧刘釜定下的休养生息之策违背。益州同荆州之战,必然开启。
汉中初平,又有关凉军阀、曹操于旁环绕,更为不利。
当下,州府迟迟没有传出对待张羡之态度,以维护好地区现状,使得刘表和张羡,双方实力以消磨,却以最佳。
而借南海郡刘荣,前番于桂阳、零陵夺取之地,又有今次他出使之后,交州士氏之于实际归心,以益、交大势,实际就已经保证了本方安宁。
待荆州疲惫之际,足可挥师而入。
此中独缺一个时机,但看年近六旬、染病在床的刘表,再以观刘表诸子。秦宓即以知道,什么才是益州牧之时机了!
刘表若有一日不再,曹操若有一日率部下荆州,那就是益州牧名正言顺,参与逐鹿之时!
益州牧刘釜,时下,于巴东郡、交州之地的布局,不正是为了来日?
于汉中之地的收复部署,正以取关凉。
想到过南阳隆中,代表益州牧刘釜亲往拜访庞德公和水镜先生司马徽等人,以庞德公之言,秦宓记忆犹新。
“天下之豪杰者,以安天下,唯曹公,刘益州,刘玄德与孙伯符也!”
庞德公之言,秦宓甚为相信。
无论得势的益州牧刘釜,还有掌朝廷大权的曹操,以刘备和孙权,于九江、江东之地,各以割据群雄,就不容小看,却以地缘关系,后劲显得不足。
秦宓更以相信,将来能上演龙争虎斗者,唯益州牧刘釜和大司空曹操罢了。
而今至许都,以为州府从事祭酒,最大的使命,自是竭力为益州牧正名,以取天下士人支持,以备来势。
秦宓还有一个特殊任务,这一次,他要想办法见到天子本人。
“祭酒,门外宗正丞来访!”
驿舍之内,秦宓看着昨日即送来的名刺,正打算如何处置各家邀请,并以寻面见天子刘协机会时,随从侍从忽然来禀告道。
宗正丞刘曦,正以为益州牧之族叔。这数年来,眼看刘釜发展势大,而与许都没有直接利益冲突,或是为了增强与刘釜的联系纽带,曹操一直未有示意朝臣,革除刘曦当年所得之宗正丞之职,且多以礼遇。
刘曦到来,正是时候。
秦宓火速走出驿舍,于外迎接。
若问在许都之地,能于之相助者,除了益州牧刘釜于之一些隐秘联系人物外,唯刘曦、孔融之属。
这些人,虽处于许都朝廷,但以心怀汉室,尤其孔融,去岁以来,因国事,但见朝政之把持,常以触犯大司空曹操,为士人唤之为忠义正直。
走出驿舍时,秦宓见刘曦正束手而立,看到秦宓出来,脸上露出和蔼笑容。
秦宓忙见礼,刘曦亦回礼。
二人只是于外稍以交谈,刘曦随即被请入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