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到达成都地界时,刚开始的三十人,已经变成了三百人,多含得请的家眷仆从之属,亦不乏闻声同行之士子。
当得晓刘釜亲出五十里,到来相迎后,同行者,无不远眺相望,人声鼎沸。
任安和秦宓同乘一车,得见车外欢呼之声,才一同携手走出。
正此事,能看到刘釜率大部人马已经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秦宓叹息道:“七年前,宓初闻刘季安之名,以公之弟子,以为感怀。时而不过出众少年,但常闻公之赞赏,以为好奇。
四年前,刘季安出蜀,又得刘玄德,曹孟德,刘表之赞,以为少年英雄。
……
至于今日,先平南中,后按疾疫,再得益州民心之归。
此即为公之教导!方为吾益州增福。”
任安听罢,爽朗笑道:“逝者如斯夫,子敕之言,方让老夫知时过多载。
世人皆言子敕长于雄辩,但于今日,老夫自觉子敕有一言错尔!”
秦宓微微躬身,搀扶着任安走下马车,好奇道:“不知宓何错?”
任安在秦宓搀扶下,站于平定,此时士人正以围拢左右,其道:“刘季安之所以得胜,非一人之力,非一人之能,全有赖君之所助!
将来治益州如此,将来兴汉室亦如此!”
任安这句话很明确,以刘釜师长身份,待请秦宓等士,当助刘釜成事,便是将来兴复汉室。
咚咚!
时刘釜等人骑马已至。
望向人群中间,满是沧桑的先生任安,刘釜忙上前拜之,而后双手搀扶。
随之,得拜见秦宓等名士,一些得闻起名,未有相识者,以先生任安亲做引荐。
相谈之间,刘釜其人,当前以为益州最为位高权重之人,但看其人身材挺拔,气势极佳,态度宽厚,许多人兴叹,这才是益州雄主之姿!
便于随后接见同行益州士人时,刘釜还真见到了几个耳熟之辈。
其中就包括被刘焉入蜀时,杀掉的蜀地豪强李权之子李福。
李福长相温文尔雅,但从短短几句话相聊中,刘釜能感觉出其人博学多识。毕竟是在刘备入蜀时,于益州政绩突出之辈,后更是官至前将军。
因父亲被杀之因,加上刘焉、刘璋为政时,于李氏之打压,李福一直未有入仕。
而今李福之到来,也直接表明了之前为刘焉打压的益州士于之靠拢。
考虑到先生任安身体,在大道路畔未有停留多长时间。也就半个时辰后,重新启程。
回往成都的五十里内,因道路平坦,一路顺风,终是在黄昏前抵达。
念及旅途劳累,将来者全部安排进准备好的房舍,刘釜打算次日再以宴请,以接风洗尘。
于夜幕,他本人则是侍奉先生任安入寝,又告别秦宓等人后,才返回州府。
刚抵达官舍,于广都传来的一则消息,让刘釜有些失落。
广都之战近两月后,张任终究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