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懿似乎早料到他率之部到来,竟早早于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设置了伏击,是时四面埋伏。
若非本部兵士同心协力,奋力突围,只怕此时,全都交代在那里了。
但危机丝毫没有解除。
“杀!”
前方又有一部数百人出现,全数拿着盾牌,嗷嗷叫着涌来。
从穿着来看,此部不是州兵,而是居住在符节东南方的蛮夷兵士。近两岁来,于巴郡郡府干扰下,江州和符节交接之所的蛮夷部寨安顿,进展的病不顺利。
而眼下,该部蛮夷兵士之出现,正以印证州兵为何能提前预判南中军之到来,显然是埋伏于罗松湖的高沛部为蛮夷发现,后为州兵将领进行了通报。
前有蛮夷兵士,后有州兵追击,无论常坚,还是非常狼狈的数百南中军兵士,眼中无不充满了决绝之色,绝无惧怕。
“二三子,随吾杀也!”
常坚手持大刀,一人当先冲去。
大刀所向,数名蛮夷兵士人头落地。
但到底敌众我寡,常坚及所率之南中兵,为夷兵这么一阻挡,吴懿部很快追击而上。
一场混战之下,让常坚及其所率之千人兵士,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早埋伏于罗松湖的高沛部,于常坚部遭袭激战时,同样得到了讯报,其同时率部来援,奈何等之战胜阻拦夷兵,到达战场之时,常坚已经阵亡。
当张青部到来回合时,州兵已经退去,只剩下满地狼藉。两部合一,于州兵追杀十多里,最后在吴懿大部面前,只好退去。
对于符节城外之反伏击战,让法正自责不已。
尤其大将常坚,亦是主将刘釜姊婿之战死,让深受之信任的他难以向刘釜交代。
同时,符节之遭遇战,也为南中军敲响了警钟。
平南中之战,过去尚不足两年,户籍制未有完全实行,南中部寨尚有数千,蛮王夷头,随时可能借机死灰复燃。
故于州兵交锋之时,还需要防范南中诸郡边缘化的蛮夷部寨。
一日后,符节之战之战报,即送到了远在牛鞞的刘釜案头。
得看此消息时,仿佛当头一棒,刘釜整个人的大脑,有那一瞬间,处于空白状态。
姊婿常坚的面容,不断在之眼前回荡。
从少时之记忆,到数年前姊婿常坚应约而来,以为之效力,后于白水之战、葭萌关之战中,前岁时,得入犍为,功勋卓越。
可就在符节防守之战中,竟是这般说走就走了!
于此,又该怎么同阿姊交代?怎么同外甥外甥女交代?
刘釜心中悲戚,他屏退了舍内的所有人,独留自身于房舍中许久。
即是下午兵士送来饭食,他亦未进食,直到夜幕降临,才请泠苞、张松等人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