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只觉一股烦躁,充斥在心里,脑袋越加疼痛,只得强加忍耐。
“使君,不论吾等是否承认,其人势已如此,当以慎重待之。
商前番所言,尽为肺腑!”
王商道完之句话,整个人忽得战力不稳,想下晕倒,口中更有鲜血流出。
“王君!”
“祭酒!”
“文表!”
舍内顿时乱做一团,即是军议也被迫中止。
事到临头,在王商被送回家中,以请成都名医诊治后,刘璋重召众人,难得果决明智一次,即全盘接受了王商建议。
同日,其以益州牧之名义,重召前番先被免职,现任为绵竹令的张任,赶来成都,主持前线战事。
又向广汉太守张肃,让之重整郡府兵,以令都尉吴兰率部支援。同样
再为成都驻军之将吴班,迅速率部往牛鞞,同牛鞞守将雷暴,共同举兵,准备兵法资中,夺回资中之地。
一瞬间,蜀郡、广汉、巴郡全都行动起来,以往犍为周边之所进军。
又一日。
资中城西北三十里,一个名叫青阳亭之地,此处乃资中、牛鞞两县地交界区域。
现正是泠苞前锋大军守卫,以被牛鞞来军之所。
遥望数十里外,则是同样赶来前线的刘璋之部,以大将雷暴亲自所率,正隔着一片林地相望。
此时正是三月中旬,犍为四处鸟语花香,当生机盎然。唯独在青阳亭之地,充满了压抑气氛,只能听见兵士行进之脚步声,另有不断传出之军令。
泠苞此时正坐镇于大帐之内,一大早,一名兵士进来,将一封密信送来,泠苞看后,心中一惊。
安南将军掌有一支专门刺探情报之秘密部曲,此于南中军核心将领中不是秘密,数年前,能顺利平定南中,该部发挥了巨大作用。
但泠苞没想到,于刘益州身边,也有这样的人,为刘釜所用。
即是益州牧所有安排,能及时送来。
泠苞握着手里密信,甚至有些怀疑,即是他早早收到此中讯报,相隔十数里对峙的雷暴说不定还没有收到其中军令。
然于此事,改变不了刘璋兵发来犯之事实。能提前收到,自能提前展开布置。
而刘璋之行,本处于预料之内,故无多讶色。
泠苞读罢,执笔写了一封信,随即叫来亲卫,嘱托道:
“请齐将军,霍将军,还有李将军,速来帐内!此外,再将此中讯报,当即送往江阳常将军手中!”
“诺!”兵士应声离开。
帐内,泠苞并没有坐下干等着,而是打开了地图,在之前勾画过的大军行动路线上,做以修改。
当之抬头望向帐门正对的南侧方向时,心中暗道,将军刘釜亲率之部,也该在路上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