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共计半个时辰,刘釜战于高台之上,视线未曾远离兵士。而其之一身甲衣,非常醒目,兵士见此,无不振奋。
在演武后的诸部,重新集结。
刘釜没有离开,他未曾忘记,今日来此,还有一个重要目的,那就是全军动员!亦是决心宣誓!
以时间看,资中投诚之事,当下应该已经传到刘璋耳中,如泠苞定已接手。
加上刘釜另外一些安排,刘璋出兵,是板上钉钉之事。
有前线之部做初期防守,但如后方之部,亦当通晓,策应补充。
青衣军包括青衣骑,诚属于刘釜调集的第一序列。
刘璋部属,在过去两年之小乱中,实力比赵韪乱罢,还有恢复,更有吴懿这等统帅于前线。
战事一旦开启,于南中军而言,绝对是劲敌。能否在前线对抗和反击中,取得胜利,对刘璋很重要,对刘釜同样重要。
南中军这两年的训练,确有效果,同蛮夷作战,可以直接横推,但刘璋手中州兵,属于正规军队列,可不是南中蛮夷,亦非当年雍氏、孟氏之属。面对州兵,南中军实际更像“新兵”。
但凭前线近五万人马,借地利和人和,于法正、泠苞商议中,众人一致认为,其中之战,亦当为胶着之态。
身为主将的刘釜,并无挫败感。人重在学会面对现实,尊重现实,面对己方弱点,才能改变自己。
故,想要破局,就需要一把利剑,直插敌人肺腑。
泠苞知道他这把剑,法正同样知道。这两名军中左膀右臂,没有提出任何反对,甚至多有配合,因为他们也知道,刘釜想要在南中基础上,拥有更广阔的天地,需要这把剑。
青衣军就是这把剑,他要做的,就是在战事爆发初期,敢于率先亮剑!
亮剑之前,自要学会磨剑。
北营即他磨剑之所,作为持剑之人,刘釜势必会出现于军阵之前。
时下,刘釜目光平静,看着下方一个个面孔,带全军兵士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风声时,方高声道:
“见汝等之演练,我心甚慰!
有汝等,包括所有南中军在,我等之家园,焉能不安定?
可是,今益州疲惫,刘益州多倒行逆施之举,益州百姓难有安生,我亦为土生土长益州之人,此为我之痛也!
七日前,资中令及驻守之将,秉承民意而投,为安百姓,为承民心,我焉能不视之?
遂已使泠将军而受,然,刘益州自我等兵士入南中平定以来,多有反复,常有敌对,不以长吏而宽厚,其心多弱,常听恶吏之言,引以为过。
今我为百姓,其多发兵事,此我所不欲也!
但,资中之后,就是我等之家园,若是有敌人攻来,我等当如何?”
青衣军兵士们皆瞪大双眼,主将与之信息太过突然,很多人隐隐明白什么,但目中无一惧怕。
青衣军之训练中,忠字当头,何况其中待遇不凡,刘釜最后质问,就相当于激起了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