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贤这卖关子的模样,让刘釜摇头轻笑,他打开一看,神色不由一怔,接着满面充满喜悦,感激道:“希伯和公衡,前受我连累,今次竟思犍为之祸,买卖巴郡物资,以入南中,为我相助!
我刘釜何德何能!”
信笺之言,正是严颜所述。
前次邓贤于之去信,说明南中情况,以蜀地大局出发,言之刘釜治理之才,与益州牧刘璋治下之多地腐败陈旧做对比,以家乡未来为喻,请严颜谋事。
严颜初有犹豫,但进入了七月,犍为因疾疫之乱,益州牧刘璋为本地防守和蜀郡安危,放弃犍为多县地,更放弃了那里的民众,后有刘釜之行,让严颜最终下定了决心。
他严颜为益州人,自当以家乡百姓为先。益州牧刘璋背弃之行,让人心冷,难以接受。便是为救生民,何以惧之?
恰好此时,好友黄权难以看相邻如汉安之地百姓无依无靠,辞官邀之共同进入犍为,以个人身份帮扶临县百姓,严颜允诺。
两人一拍即合后,依靠于巴郡这些年来,结识之有志之士,一边筹集物资准备进入犍为,一边来信,向当下负责疫地的泠苞与信说明,更有往滇池来信,言谈其事。
知此重要,信使遂马不停蹄的送来。
而在刘釜话后,邓贤也多感慨,但看其道:“将军仁义,天下之于士者,如希伯、公衡焉能不归心?
便是当下将军双臂一呼,如广汉、巴地,亦多相助之士。
今益州牧,失德失行,步步后退,以为人之笑料尔!”
刘釜起身,仰望身后墙壁悬挂之益州地图,叹息道:“我知君之意也!
前数岁时,刘使君于百姓仁义,行休养生息之法,人无不赞之。
但于去岁后,其人性情逐渐大变,不仅是不信任我等,即是好好的益州也弄得一团糟。
不论南中之平,益州今有黄巾军之乱未平,外有强敌如刘表、张氏、凉州之部,羌人环绕。
而之所以不行,乃是置百姓不顾。
我为刘氏子孙,同为益州人,焉能置之不理?
然,刘使君之兵将不可小觑,巴地,蜀郡兵员强壮。
今先将移民安置,再于疾疫处置,稳定南中,等君陌,希伯,公衡等到来,我等再从长计议!”
邓贤头一抬,惊讶道:“郑君等人也要归来了?”
刘釜颔首道:“正是!”
邓贤忙贺道:“恭喜将军,待郑君、希伯等到来,便是吾等也能轻松一二。”
不等邓贤张开的嘴合上,刘釜重新坐下,不免于之泼了一盆冷水:“我打算等左君等率第二批移民入滇池后,往南安前线视察,并迎君陌、希伯等人。
如益州郡、建宁、越嶲、牂牁等诸郡县之事,还要劳烦君与孝直等,多多照看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