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于来日,亦如那刘玄德,或为吾敌乎?”
曹操触景生情,想到当下占有汝南,九江之地,且与袁绍、孙策联合的刘备,心里总有些淡淡忧伤。
世事多变,昨日之友,或为今日之友。
就如当下两方将有战事的袁绍,与之幼时即相识,关系深厚,谁能想到几十年后,天下之于动荡,再兴兵事?兵戎相见?
而见曹操兴叹,荀攸、郭嘉皆晓得其人这段时间备战压力之大,需要慰藉发泄。
但曹操绝非优柔寡断之辈,儿女情长,于之仅此刹那。
在将对南中战事的处理意见,重新发回许都,交由荀彧处理后,其当即率部往官渡之地巡视,并待荀攸、郭嘉同行,以做查漏补缺。
五月中,曹操带七千人,直往平丘前线而去,将后方之事,全数交给荀彧处理。
数日后,邺城。
两月前,谋士郭图亲往四处游说,由成都带回来的衣带诏,让袁绍连续几夜高兴的失眠!
这是什么?
天助尔!
刘璋势弱,亦无人主之姿,多显欺软怕硬,加上生性多疑,谋士将领几多叛变。即便当日走运,借其父刘焉与宫中内侍联系,经由宗庙之祭得到天子诏书,可取之而不会用之,更因忧惧曹操,未敢昭告天下!真乃无用之辈!
今次见他之使,行以利而换之,可不正是弃名义之举?
且在获诏之中,刘釜之名,亦入袁绍之耳,常得闻南中之事,他感叹刘璋有人杰不用,以行离变,甚为可惜。
但念及手里的衣带诏,袁绍年过五旬,精神振奋。
“今大势在吾!”
两月以来,得郭图之劝谏,他也暂没有将此事,召告于旁人,仅有得诏之郭图一人知晓。
原因在于,袁绍以之为重要杀手锏,自要在大战前夕,以诏发天下,让天下人认识到自己之大义,曹操之不义。
义之战,胜也!
不义之战,败尔!
而由去岁冬至今日,半载时间,前线六路大军调集已经完成,战事一触即发,亦当是打击曹军士气之时。
即于今日,袁绍打算召集身边谋士将领,便于袁军兵士面前,当众诵读天子之诏,以正士气!
同日,以谋士沮授、审配、田丰等,以大将麹义、淳于琼等同来邺城外的校场之上。
校场之外,则是人头涌动的邺城百姓。
时辰一到,以袁绍为首,郭图于后,双手持衣带诏,缓缓走上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