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桥母主意已定,她个人自是无法改变,只有遵从。
却是听闻蜀地南中当下已有平叛,平南将军刘釜大展神威,连战连捷,如乔雅者,皆有听闻。
像大小桥这般少女,为刘釜这等青年名士,亦为能力非凡者,自是倾慕不已。便是于途中,桥婉还叽叽喳喳的言谈猜测刘釜会有多高,多么不凡云云,让行途轻松不少。
大桥初也有此兴趣,可于途中,眼见条件之恶劣,虽非长子,但为长女,其难免开始忧心桥氏本脉之未来。
便入蜀地,无依无靠,桥氏又如何生根?
南中之地,即为那位平南将军平定,想来同样为大族把控,桥氏小族而入,一穷二白,恐为依附,即如她和阿妹,又当如何?或为阿母为利益推去,以作人妇!
女儿生之于世间,以为不易也!
乔雅礼乐诗书皆通,且以为才女,便觉想寻得一得意夫婿,同样自感无力。
于两日前,忧思加上奔途劳累,遂以犯疾,便偶尔觉得四肢无力,头脑发热。
她性格素来好强,不忍心耽搁行程,亦惹得家人忧心,故苦苦坚持,哪晓得今日会更加严重?
小桥离开不久,乔雅于昏昏沉沉中,忽听纱帐传来声音,里面还夹杂着桥母之声。
乔雅想要做起,出去见礼,发现双手再变得无力,软绵绵的。
片刻后,人声而来,正是桥母,另有小妹,还有小弟,外加一个陌生的中年人。
“桥家大娘子勿要多礼,吾得闻桥家大娘子有疾,特来看诊,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在之话后,乔雅轻轻颔首。
来者正是方才得召的杜林,其人在望了眼大桥后,忙接过问诊之物,安心把脉。
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松开。
随之,其离开了纱帐,到了外面。
即是于病情,也未于大桥亲自而言,而是告知了桥母。
半个时辰后,小桥得以端来一碗汤药,正是杜林根据现有草药开出的。
她一边扶起阿姊乔雅,一边道:“阿姊,今次汝之运气还算好的,正巧杜医工前来问诊。
汝之病情并不严重,正是忧思和受潮所致,切不可劳累,个中物件以后全让仆从拿着就是,要先养好身子。
还有呐,我方才听闻杜医工之言,若是一路顺利,不用五日即能到达滇池。而今之南中,便是建宁诸地,据闻于那位刘君手里,已经平定!
此方为我等姊妹该嫁之人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