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
“吾等信任将军!”
帐内七言八语,除泠苞、法正等能保持面上平静,余者无不满脸欣喜。
从军者,打胜仗是期待之结果,但能得到赏赐认可,才是许多人作战之动力。
益州牧刘璋之为,早就让帐内的军将,另有帐外的将士,背心离德。
当下大军能取得胜利,是主将刘釜用人布阵所获的,就是前番俸禄和赏赐,同样是主将刘釜给予的。
那么,全路将士,理所应当的是忠于主将刘釜。
法正站于下侧,同旁边的好友孟达,对视一眼,皆从各自眼中看到了热切。
刘釜随后研讨起军务,众将则是满怀斗志,献计献策。
半日之内,关于滇池城的夺取,即达成了初步的方案。
滇池危机之下,城内的情况可想而知。
现在的关键,乃是守卫滇池的孟氏残部,另有坚守的多方夷帅,给不给汉军进攻的机会。
遂此,刘釜与法正、泠苞等人意见一致。一手抓作战之时,先将滇池围上两日,于城内守军以心理压力。且于青衣卫于城内的布置下,滇池城内舆论之扩散,或要不了多久,孟氏内部就会为汉军其气势击垮,再行雍氏之举也说不定!
与滇池相接的连然之地,在大部汉军兵临滇池后,此地仍留守有四百人。四百兵士,除了守卫好连然外,还有维护好连然城内秩序之责,包括看守好连然县狱。
近几日的连然县狱,可不平静,每日都能听到牢狱中的大喊大叫。
“放吾出去!让吾与汝再战一百回合!”
这阵阵吼叫,很是中气十足,听得守卫此地的兵士,好不耳烦。
可即便再怎么心烦意乱,兵士也只得苦苦忍着,甚至没有动什么粗手,定多将之饿了两顿。谁让其中人犯,乃是主将刘釜亲使部校尉刘枫押来之人。
而于县狱最深处的房间,光线有些昏暗。能看到一人站着,一人靠于墙壁坐着。
二人正是孟获和孟琰这对从兄弟。
蹲坐于地上,有些出神的孟琰,忽的抬起头,望向前方不断击打监牢木桩的从弟孟获,叹息道:“阿获,勿要喊了,无人会放吾等。
爱,前次遇袭,汝本有机会就此逃往滇池。汝说汝为何要来救吾,现在连汝也搭进来了,身陷囹圄!”
孟获就是铁打的身子,这大吼大叫,还时常挨饿数日,也多少有些疲劳。
闻从兄孟琰之语,他索性坐于孟琰身边,哼哼道:“阿兄,吾记幼时时,每有艰难,汝之于吾帮助甚多。
汝之为吾,为孟氏,身陷汉营,别说率部救汝,就是以吾之命,换汝之命,吾也愿意!”
谈到这里,见孟琰沉默不语,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孟获忽然有些伤感道:“唉,阿兄,汉军主力已走数日,汝说吾滇池现在尚在否?
即是吾家妻儿,还有阿嫂阿良他们,亦不知如何了?”
孟琰沉默许久,憋出了一句话:“滇池或已破,便是吾家妻儿,或已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