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兵不厌诈。
今夜之事,不过小计尔。
若汝孟氏于秦臧之守将聪明,自能发现端倪。且我也不怕告诉汝,便是在汝等到来之前,我部计划也已完善,便如现在,我汉军之部亦有防备秦臧支援之属。”
刘枫脚步顿在原地,听得族弟刘釜所言,面色古怪。阿釜于此时,竟主动安慰起了敌将。阿釜不亏是阿釜,遇事这般从容。
孟琰为刘釜所言,渐渐恢复了精神。重新站立原地,不再言语,神色复杂。
他知道汉将之自信所言,多半为事实。介于此,这等不甘与不自信之感,是以牢牢压在心头。孟氏还有主力,真的打不过汉军?难道要走雍氏之路?
还有阿叔令他与阿获前来谈判,谈判未成,现在正面临这些祸事!可如何是好?
刘釜此时已经从案几处站起,看见刘釜往孟琰身边而去,刘枫面色一正,一手握着长刀,牢牢盯着孟琰。
而在到达孟琰身侧后,刘釜向兵卒道:“给孟君松绑。孟君即于营内多待上两日,至于孟氏与我座谈之事,我已将消息送出去了。
孟氏之存亡,即看汝孟氏会做出何种选择!
时间不早,孟君也早点休息罢!”
刘釜道完以后,转身往旁帐而去,刘枫跟随身后,只是在路过孟琰时,拍了拍手里的长刀,然后冷哼一声。
一出帐外,无左右相随,仅剩其之二人后,刘枫一脸不解,挠了挠头道:“阿釜,方才汝言之于孟氏去了消息,难道吾等攻打连然也算?这岂不是告诉孟氏,吾汉军要一战到底嘛!”
恰行到自己这些时日,以做休息的营帐之外,刘釜停息脚步,侧头看着族兄刘枫的憨憨模样,笑道:“可不止如此。我等攻连然,是告诉孟氏,便是孟氏不打算投降,我汉军也有强攻下的实力,而且会很快!
今次放孟获回去,同时也是告诉孟氏,我汉军并无赶尽杀绝之意,谈判的大门一直敞开。
不过,最终能否谈成,不再我汉军,依旧在孟氏!
这是堂堂正正的明谋!”
刘釜话中透露的信息很大,刘枫不断思索,好半晌才理清了刘釜的意思。
“阿釜,算了,以后吾还是老老实实作战,此中琐事,实在让人头疼。”
闻言,刘釜爽朗道:“说到战事,我部当下留于牛兰山还有四千人马,连然不日为子美拿下后,关于秦臧的战事就可展开。
于此战上,我即以阿兄为主将,勤罗辅之,如何?”
听到让之领兵作战,刘枫当即握紧右拳,将之胸膛拍的咚咚作响,道:“阿釜放心,吾定斩了秦臧守将,再将那逃走的孟获,给抓回来!”
刘釜颔首道:“善!此外,我部攻连然的消息,想来用不了一日,秦臧也会得晓,最后还是会派援军而往。
族兄可率部埋伏,以做我军攻秦臧之先手!”
刘枫自无不可,他于刘釜之言,敬若真理。
后半夜,再被送给军帐内的孟琰,感受着身体的伤痛,更多是心惊忧虑,一夜无眠。
而于这一夜,失眠的又何止孟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