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了什么?!
城墙的雍氏族人,另有同来之将领无不大惊失色。
见此,雍斐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吾打算今日黄昏,即出城面见之,诸位都做好准备吧!”
……
雍氏人于邛都城上,望见气势如虹的汉军军阵时,刘釜巡营完毕,站在阵前,一边与泠苞相聊军事,一边同样看向前方斑驳的城池,且能注意到上当来回走动的兵士。
即是在军中操劳,泠苞这段时间晒黑了不少。他刚于迎接刘釜的行途中,收到正好一同传来的家书,得晓妻子又有身孕,喜不自胜。
现在听刘釜问起雍熙等人潜逃细节,泠苞顺着刘釜的目光,望向邛都城,叹息道:
“季安,吾部斥候之于打探,雍熙一行共计五百人,确实于半月之前,于夜间通过城内密道,在不惊动密探的情况下,离开了邛都。
后之所行方向,赫然是走南中商道,直通盘越国,想要追击,甚是困难!
可见雍氏早就考虑好了退路,亦不亏是立足南中的百年大族,有此底蕴!”
刘釜面上无悲无喜,在雍熙这件事上,真要率部追击,现在的他并无多余兵力,且深入到盘越国内,战线太长,得不偿失。盘越国之地很是广阔,情况比南中还要复杂。
何况成王败寇,雍氏已经服软,唯有为大军谋取更大的力气才是王道。
却是与盘越国等国形成的西南商道,当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结合交州的海上商道,势必将两方转化为他于益州、交州发展的重要经济后盾,成为军事建设的基础。
默默听泠苞叙述完,刘釜转身,道:“我军注意力,还是要放在南中平叛上,雍熙逃亡之事,即已成既定事实,暂且当下。
建宁方向,这段时间,可有异动?”
在兵临邛都后,泠苞已经开始让多路斥候南下,打探建宁叛军情形,现在正好有所收获,为刘釜所问,即再介绍起情况。
得知建宁叛军部,于云南和孟氏的战事停歇,刘釜即品味出,两部叛军应该是达成和解,打算一致对待己方之部。
这种事情,他早有预料,谈不上多么忧心。但也恰恰说明,于安夷的兵士,是时候招募了。以借助安夷部,另有他和法正所率两部,按年前改变的策略,成三路先取滇池的大敌,打通与安夷的道路。
二人与同行的部将,在军阵前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刘釜也没做什么休息,随之召集各部将领于大帐,了解了大军于强取邛都之预案。
临近太阳落山时,前军忽然往大帐传来消息,紧闭的邛都城门开了!
短短数十个呼吸,汉军正训练有素的做出攻击之态时,传令兵又有消息传来。
“报!雍氏负荆于城内,呈本部将领之头颅,请降吾部大军!”
建安三年正月初六,汉军兵围十日,即于平南将军刘釜至邛都数个时辰。
率先在越嶲郡起叛的雍氏,率部于邛都城外投降。
同日傍晚,三十多个雍将头颅,为平南将军刘釜,送往成都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