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瞬间无言以对,没好脸色的翻起了白眼,“你拿自己作伐就够了,还要带上父亲和承德,你还是个人吗?”
李元吉笑道:“我这也是为了大唐好……”
不等李世民搭话,李元吉又道:“不过,说到我好马,勋贵们恐怕不信。毕竟我骑过的名马虽然多,但都没有名传天下,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颂的故事。
说你好马,我是因为你的影响才变得好马了,勋贵们才会信。
所以我说不定还得拿你作伐。”
李世民爱马是出了名的,不仅在大唐出名,在历史上也出名。
死了以后埋进土里,也要整个浮雕,将他骑过的宝马一一雕刻出来,供给后人瞻仰。
而他和马之间值得称颂的故事也多。
像是陪他征讨过刘武周等人的宝马,陪他征讨过窦建德、王世充等人的宝马,稍加润色,赋予一点传奇色彩,都能变成值得人称颂的故事。
也能成为朝野上下的谈姿。
所以以他爱马的事迹做宣传,才能取信于天下人。
李世民听到这话又翻了个白眼,道:“你连我都不想放过是吧?”
李元吉笑道:“谁让我好马的名声没你大,也没骑过什么名马驰骋沙场,没什么可以值得称颂的故事呢。”
这话有几分吹捧李世民的意思。
可李世民并没有飘飘然,反而一脸不屑的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争气……”
李元吉好笑的道:“我争不争气重要吗?你赢了一辈子,输了一次,就满盘皆输了。我输了半辈子,赢了一次就全赢了。
所以争气这种事,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么时候赢,什么时候输。
选对了输一辈子,赢一次也是赢。
选错了赢一辈子,输一次也是输。”
李世民一瞬间闭上了嘴,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这话等于是在他的心上扎,并且扎的还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他不仅没话反击,还会觉得心塞。
“呵呵呵呵……”
李元吉见李世民不说话了,笑着道:“既然你没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李世民哼了一声,依旧没有说话。
李元吉也没有再搭理李世民,而是将中军军司马、灵州军司马,以及民部郎中叫到身边,商量起如何具体实施这一系列的事情。
他在跟李世民商量这一系列的事情的时候,并没有背着中军军司马、灵州军司马、以及民部郎中,所以商量起来也容易。
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大致就商量出了一套可行的计划。
至于中军军司马、灵州军司马,以及民部郎中会不会将整件事说出去,走漏了风声,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帐篷里只有这几个人,知道所有消息和内情的也只有这几个人,要是走漏了风声,那必然是这几个人说出去的。
到时候动起刀子,都不需要仔细去辨别,也不需要去查问,直接开刀即可。
所以中军军司马、灵州军司马,以及民部郎中,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也不会出去乱说,甚至还会盯着让其他两位出去别乱说,免得牵连了自己。
商量好可行的计划以后,李元吉就打发中军军司马、灵州军司马、民部郎中,照计划下去实施了,他自己则带着李世民出了帐篷,找到了已经穿戴整齐,并且配备好了兵甲的李世勣一行,开始巡视起了中军大营的一切。
说是巡视,其实就是跟那些没资格迎接他的王驾,以及没资格到中军大帐内饮宴的将士们见见面,勉励几句,激励一下士气。
这是每一个掌权者在进入军营以后,都必须做的事情。
目的就是为了邀买人心。
虽说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只是付出了一点时间,但所能达到的效果有时候比给将士们发赏赐还要好。
赏赐这种东西,对能立功,会立功的将士们而言,是经常能见到的东西。
但是掌权者,将士们一生可能就只能见一次。
所以掌权者的勉励、慰问,对有些将士们而言,堪比千金、万金。
等他们老了以后,面对儿孙们的时候,来一句‘雍王殿下曾经亲自见过我,还跟我说过话’,远比给儿孙们吹嘘自己打仗的时候获得过多少赏赐要有面子、要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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