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下意识的念叨。
也只有王圭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资历、有这个根基。
“就是不知道太原王氏跟赵州李氏有没有太大的关联。”
李元吉微微皱眉。
名门望族之间,惯喜欢缔结姻亲。
太原距离赵州不算太远,互相联姻也容易。
在强强联合的观念深入人心的情况下,太原王氏应该跟赵州李氏有姻亲上的往来。
就是不知道是嫡系的往来还是庶系、旁系的往来。
若是嫡系上的往来,那王圭就不能用在这件事上了。
想到这里,李元吉有点头疼,有点想痛骂前身。
前身就像是个铁憨憨一样,完全不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以至于李元吉想从前身的记忆里寻找一些相关的信息也寻找不到。
前身觉得,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关注谁家娶了谁家的姑娘,谁家的姑娘又嫁到了谁家,还不如骑着马出去跟猛虎肉搏,跟野熊争锋。
也难怪前身在历史上像是一个二傻子一样的跳来跳去。
关键性的东西你一点儿也不关注,你还想称雄,还想在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捡便宜,你做梦呢?
“呼……”
李元吉郁闷的吐出了一口气。
杨妙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小演武场,扭着小腰走到人前,好奇的问,“阿郎这是跟谁置气呢?”
李元吉没好气的道:“跟我自己……”
杨妙言不解的眨着眼。
李元吉没多做解释,只是懒散的瞥了杨妙言一眼,厚颜无耻的道:“客人刚走你就来了,是不是又想要了?”
饶是杨妙言已经习惯了听李元吉说一些不堪入目的话,此刻脸颊也变得红润了起来,嗔怒的啐了一口后,没好气的道:“我是想过来告诉你,你该收拾收拾东西,带着府上的人回宫了。”
李元吉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回宫,更不想在宫里待。
可是不回宫不成啊。
马上就到元日了,他得回宫去跟李渊吃团圆饭,还得跟李渊一起过年节,还得让李渊痛痛快快的享受一把天伦之乐。
这是身为人子应该进的孝道,根本没办法拒绝。
虽说每一岁过年节的时候,李渊会在享受天伦之乐的同时,赐下来无数的赏赐。
可是他真不想为了那点赏赐,就回宫去看李渊、李建成、李世民父子三人明争暗斗的人伦大戏,也不想看李渊后宫里的那些莺莺燕燕、李建成宫里的那些莺莺燕燕,以及李世民府上的那些莺莺燕燕勾心斗角的宫斗大戏。
每一岁过年节的时候,宫里的那帮子女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斗志昂扬。
凑在一起的时候,比身材、比皮肤、比年龄、比穿着、比打扮、比儿女、比兄弟、比丈夫、比家资、比赏赐。
总而言之,能比的,她们都会拿出来比一下。
能炫耀的,她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炫耀给所有人看。
生怕自己矮别人一头,也生怕自己生不过别人。
李渊似乎不在乎此事,李建成和李世民应该巴不得先用后宅里的女人们分一个胜负。
李元吉看着就有些头疼,他实在不明白那些个女人们有什么好比的。
你胜人一头又能怎样,输人一头又能怎样?
你以后能不能更进一步,能不能为娘家带来无上的荣耀,能不能活着,是你能决定的吗?
你即便是冠绝宫里的所有女人之上,你又能改变什么?
郑观音把李世民都馋成啥样了,也没见李世民在对付李建成的时候手下留情。
“说起来,郑观音到底把李世民馋成啥样了呢?”
李元吉随口应付了杨妙言两句,把杨妙言送走以后,暗自嘀咕。
他几乎可以肯定,后世的一些野史中记载的花边新闻,有可能是真的,李世民那个有特殊癖好的家伙,肯定馋人家郑观音。
不然怎么可能冒着被人戳脊梁骨的风险,跑到掖庭宫去强收了脸型上跟郑观音有四分相似的王世充的儿媳妇韦尼子呢?
这件事他还是在揣测长孙带着李世民的一众莺莺燕燕来九龙潭山的目的的时候发现的。
只是李世民到底馋成啥样了,李世民也没有表现出来,实在不好推辞。
历史上在李世民得到了郑观音以后到底干了些什么,也没有任何记载,野史中也没有,所以实在是不好判断。
不过,李世民应该是没得逞。
毕竟,人家娘家实力雄厚,李世民也不好用强。
李世民把人家的儿子杀干净了,人家弄死李世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对李世民宽衣解带,敞开心扉。
人家说不定就是要让李世民惦着、念着,却吃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