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愤愤不平的在咬牙切齿。
有人受不得这个委屈,死死的盯着李元吉。
还有装鹌鹑,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李元吉等了足足一刻钟,只等到了两个半大的小子,在一众半大小子怒目相视下,出来认罪,认罚。
在一众半大小子眼里,主动出去认错的两个半大的小子,是没骨气、没出息,不配跟他们做兄弟,他们不屑于跟这种人为伍。
“只有三个吗?”
李元吉等两个半大的小子跟柴令武站在一起后,环视着剩下的半大小子问。
剩下的半大小子们,一个说话的也没有,也没有站出来的。
李元吉也没有再搭理剩下的半大小子,反而转头看向了宇文正,询问道:“他们三个里面,有没有调戏府上侍婢的人?”
宇文正毫不犹豫的摇头。
李元吉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由你对他们三个施行鞭刑。至于剩下的……”
李元吉目光重新落在了剩下的一众半大小子身上,“于我而言,你们中间很多人都是小辈,我仗着身份欺负你们,传出去了,别人难免会说我以大欺小。
你们来的时候,应该都带了随从。
现在,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派遣随从回去传信,找你们认为能保得住你们的人来救你们。
我给你们四个时辰,四个时辰后,救你们的人没到,就别怪我以大欺小。”
剩下的一众半大的小子,听到李元吉这话,一个个眼睛全亮了。
他们觉得他们的父辈、母辈,在李元吉面前能说得上话,找父辈母辈出面,肯定能平安无事。
要是他们的父辈和母辈再去李渊面前哭诉一下,李元吉说不定还得反过来给他们说几句好话。
他们的心思一下活络了起来,立马开始招来随从,趴在随从耳边开始交代。
柴令武、李孝同、李崇义心思也跟着活络了起来。
眼珠子在滴溜溜乱转。
尤其是李孝同,眼珠子转的最快。
因为他父亲是李神通,是李元吉的叔父,在李元吉面前更能说得上话。
李元吉看出了三个人的心思,不冷不热的道:“你们三个要是想反悔,也可以。”
李孝同当即就要站出来,被李崇义一把给拉住了。
李孝同瞪向李崇义。
李崇义目光闪烁着,怯懦的低声道:“我来的时候,我父王说了,别惹火齐王叔,不然圣人也保不住我们。”
李孝同一愣。
柴令武在一旁小声的补充,“我母亲说,我舅父要是恼了,要杀人放火,没人拦得住。”
李孝同斜着眼看向柴令武。
柴令武见李孝同不信自己的话,又道:“我母亲还说,论跋扈,我们跟我舅父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呢?”
“他比莪们还跋扈,肯定能治得住我们,所以不要跟他作对。”
“……”
李孝同勉强相信了柴令武和李崇义的话,没有再动。
李元吉将三个小家伙的‘窃窃私语’听的真真切切,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
什么叫做我比你们还跋扈,就能治得住你们?
跋扈这种事情,非要分个高低的话,不是看后台吗?
谁的后台硬,谁就有资格更跋扈。
“宇文正?”
李元吉见宇文正迟迟没有动作,吩咐宇文正去给柴令武三人上上课。
宇文正拎着鞭子,颤颤巍巍的走向柴令武三人,被李元吉踹了一脚后,才壮着胆子走到了柴令武三人近前。
李元吉吩咐人按倒了柴令武三人。
宇文正拿着鞭子在柴令武三人身上抽打。
只是宇文正下手有点轻。
所以在宇文正揍过了柴令武三人以后,李元吉又一人赏了一鞭子。
打的柴令武三个人当场就趴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李孝同没受过这种委屈,刚要开口放几句狠话,就被柴令武快速的捂住了嘴。
在惩处完了柴令武三人以后,李元吉就待在原地,跟一众半大的小子,等起了他们的救兵。
从九龙潭山通往长安城的官道上。
骑着马狂奔的人络绎不绝。
刘俊刚刚完成李渊交代的一大部分传话的任务,带着几个小宦官,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往九龙潭山赶。
李元吉的身份特殊,给李元吉传话的任务,他可不能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