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夫人们,恨不得以身代之。
陈善意更是激动的道:“我这就去给你煎药。”
说完,也不等李元吉有什么反应,就快速的招呼人去做准备,自己带着人去取药材熬药了。
李元吉牵起了杨妙言的手,带着杨妙言在武德殿内走了一圈,说了很多话。
直到杨妙言显得没那么羞涩了,李元吉才带着杨妙言到了武德殿正殿。
正殿内的床榻早就被收拾的妥妥当当。
四个侍婢,一个女官,守在床榻边上。
女官手里还拿着一本册子,提着一支笔。
杨妙言还算适应,李元吉就没办法适应了。
他没有当众‘酣战’的特殊嗜好。
“你们先下去吧。”
李元吉对女官和侍婢们摆了摆手。
女官、侍婢们,以及杨妙言,皆是一愣。
“下去吧。”
李元吉语气加重了几分。
女官迟疑了一下,率先躬身一礼,退出了武德殿正殿。
侍婢们却纹丝不动。
李元吉皱眉,“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是吧?”
侍婢们慌忙跪服在地上。
杨妙言脸颊有些微红的帮侍婢们说话,“阿郎,还是让她们留下吧。我要是伺候不好阿郎,她们可以帮帮我。”
古代的女子,尤其是身处在皇族,或者权贵家中的女子,并没有太多独享丈夫的心思。
相反,为了避免丈夫养外室、为了避免背上妒妇的名头、为了避免丈夫宠妾灭妻、为了避免丈夫养外室,生出私生子分她们儿子的家产,她们会主动帮丈夫纳妾,甚至在她们体力不支的时候,还会让贴身的婢女们顶上。
通房丫头就是这么来的。
杨妙言从杨氏带过来的那些女子,不仅能帮她管家,还能帮她同房。
在她来月事,或者怀有身孕的时候,李元吉要是睡在她寝殿,那么那些女子就是伺候李元吉的主力。
“还是算了吧。”
李元吉皱眉道。
他是真不喜欢被人看着,也不习惯被人看着。
杨妙言迟疑了一下,道:“那就让阿酒留下?你不是对阿酒印象挺好的吗?”
李元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吐槽一下杨妙言。
阿酒是一个比杨妙言还小的大孩子啊。
跟杨妙言同榻而眠,已经有些挑战他的底线了,跟阿酒同榻而眠的话,那就是触及到他底线了。
人不要脸,且迫不得已的话,可以稍微禽兽那么一点点,但不能禽兽不如。
“不行!”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拒绝。
杨妙言还是不死心。
最终经过多次讨价还价,留下了一个年龄大一点的侍婢。
说是年龄大,实际上也就比杨妙言大一岁,刚满十八。
再大一点的,且没被李元吉宠幸过的,基本上不会出现在李元吉眼前。
因为她们在大唐人的眼里,已经过了花季。
李元吉在三个侍婢退走,陈善意送来了安神药以后,才开始跟杨妙言讨论。
确实是讨论。
因为杨妙言闻出了孙思邈开的药方有些不对劲。
“我怎么从里面闻到了令人昏睡的药?”
杨妙言在医术上虽然没什么天分,但是够聪明,在学习医术的时候,认识了不少草药,在做药膳的时候,也闻过、尝过不少草药,所以记得味道。
所以在陈善意将药送上来以后,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昏睡就对了。”
李元吉失笑。
他要的就是昏睡的药,要是只是安神、或者令他入睡的药,他还不放心呢。
毕竟,昏睡是昏过去了,睡着了以后不用担心说梦话。
杨妙言听到李元吉的话,先是一脸狐疑,随后又一脸恍然。
狐疑的是,李元吉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喜欢昏睡的药呢。
恍然的是,李元吉有兵火失心的症状,昏睡已经更安全。
“多谢阿郎怜惜。”
杨妙言道了一声谢。
李元吉一个亲王,能为了她去喝‘蒙汗药’,确实够怜惜她的。
说完话,又起身带着侍婢,一起恭恭敬敬的向李元吉施礼,温吞吞的道:“还请阿郎怜惜……”
李元吉一愣。
仔细搜刮了一下前身的记忆,才发现……宫里同房也是有流程的。
李元吉人一下就麻了,同房还要讲流程,你们是闲的吗?!
李元吉也不矫情。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李元吉缓缓上前,猛然抱起杨妙言。
杨妙言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惊呼着,眼珠子不安的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