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哥,二哥……”
李元吉就像是没听到李渊的斥问一样,躬身向三人一礼。
孙思邈也跟着躬了躬身。
李渊不满的哼了一声。
李建成一脸担忧的道:“元吉,听说你受了暗伤?”
李世民也一脸担忧。
跟着他们来的郑观音、长孙,也一脸担忧。
陪坐在很远处的杨妙言,也是一脸担忧。
李元吉觉得,杨妙言担忧是真的,但李建成和李世民嘛,心里估计都笑的不行了。
毕竟,他还没个充门面的嫡子,他要是不能人道了,那就彻底跟那个位置无缘了。
他无论做什么,李建成和李世民都不用担心、不用怀疑、不用顾忌。
李元吉淡然笑道:“大哥说笑了,我怎么会受暗伤呢?”
李建成疑问道:“你要是没有暗伤,为何不跟妙言同房?起居册上也没有你跟其他人同房的记载。”
李渊有起居注,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人也有起居册。
李渊的起居注是记录李渊日常,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人的起居册,记录的是同房记录。
其目的是为了追溯每一位皇家子嗣的诞生过程,确保皇家血脉不会被混淆,也不会外流。
毕竟,权势和富贵太诱人了,一些一心想往上爬的女人,难保不会做出一些蠢事。
李渊、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不可能为她们的愚蠢承担后果。
所以必须将一切记录明白了,做到有迹可循,让一些一心想往上爬的女人找不到半点机会。
李建成说到同房的时候,没有半点遮遮掩掩。
因为事关李氏血脉的传承问题,不能遮遮掩掩。
“我确实没有暗伤,孙先生可以为我作证。”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请出了孙思邈。
孙思邈微微往前一步,略微拱手道:“臣帮齐王殿下诊治过数次,可以确认齐王殿下并无任何暗伤,也没有任何暗疾。”
李建成听到了孙思邈的话以后,看了一眼李渊,见李渊不动声色,当即道:“孙先生乃是我大唐杏林的高德,我敬佩孙先生的医术,也相信孙先生说的话。
但事关我李氏的根基,我李氏上下不得不慎重。”
孙思邈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李建成一句‘事关我李氏的根基’,已经将他的嘴给堵死了。
李建成这话的意思是说,这是我李氏的家事,你有你的判断,我们也有我们的考量,我们相信你的判断,但你也的让我们考量。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李建成既然将此事定性为了家事,那孙思邈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元吉,即便是有孙先生为你作证,我们也得查验一番。”
李建成堵住了孙思邈的嘴以后,郑重的说。
李元吉无奈的道:“把脉可以,其他的不行。”
李元吉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把脉的话,他无所谓,但是脱衣服的话,不行。
李建成又看向了李渊,见李渊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后,便点着头道:“那就让太医为你把脉。”
说完,便挥了挥手。
太医们一起上前,排着队准备为李元吉诊脉。
李元吉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能听之任之。
太医们请李元吉坐下,然后一个个走到李元吉面前,躬身一礼后,开始为李元吉诊脉。
诊脉的结果自然是,啥病啥伤也没有。
毕竟,有孙思邈这么一位杏林的大牛下了结论,再加上李元吉确实什么事也没有,他们也不可能硬生生的给李元吉编出一个病一个伤。
太医们诊脉完了,李渊没说话,李建成又让自己宫里和李世民府上的医官们上阵。
在其中一个医官把着李元吉的手腕,露出了沉吟之色的时候,李元吉眉头微微一皱。
李元吉特地找孙思邈帮他说话,不是为了让李渊相信他没事,而是要孙思邈镇住所有帮他诊脉的人。
但似乎有人猪油蒙了心,想权势和富贵想疯了,准备闹出一点幺蛾子。
“圣人,殿下、秦王殿下,臣观齐王殿下的脉搏无碍,但有没有受暗伤,还是得解衣查验一番后,才能下决断。”
清瘦的医官在帮李元吉诊完了脉以后,拱着手,沉吟着说。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李渊、李建成、李世民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并且弄出这么大的场面,就是冲着李元吉有问题来的。
谁能查出李元吉有什么问题,并且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谁就能飞黄腾达。
李元吉一下就擒住了清瘦医官的脖子,上去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啪啪’的脆响传遍了武德殿正殿内外。
殿内的人都惊了,没料到李元吉会暴起伤人。
“元吉!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