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目光交流,丰收的景象不断向着稻田靠近。
下方的弥罗忍不住笑道:“我过去一直以为传说之中,稷神抢夺农家家主的传说是假的,想不到是真的,不过平老日后要去哪里啊?我记得他可是出生成长于北方,祖籍偏向于南方,这些年为了种植和培育,更是东南西北都跑了个遍,最重要的两次实验,一次在东边一次在南边。”
“所以你没发现,那些动手的稷神,不会北方,就是南边,偶尔东方的会插手,但西方的基本在看戏吗?”钱志文笑着回应,有些感慨。
“我在浩然府的时候,曾经和一位农家的前辈学习过一段时间,他说对于稷神而言,他们最期待的就是有人篡夺他们的神位,那代表着有人在他们的基础上,走的更远,更能够担任稷神的位置。一如当年第一代农家家主,在发现后继有人之后,便选择前往天外天,将人间放手给后辈一样。现在的稷神,也只是遵循着这古老的传统,希望有后继之人能够顶替自己的位置。”
说到这里,钱志文的面色也是变得有些奇怪。
弥罗看了一眼,便大概猜到了其中原因。
在函夏,稷神算得上是神道之中的异类,明明不是仙道修士,但一些思想上,却和仙道兼职神道的修士非常类似。
他们不介意身上的神位,甚至不介意后世子民将自己的传说,依附到继承人的身上。
对于这群稷神而言,似乎只要有人能够开辟新路,并且拥有足够的神力,保证五谷丰登就好。
至于他们自己,被人们遗忘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为此,历代掌管教育、文化、礼仪的春官宗伯也算是愁掉了不少头发,他们为了让人们记住历代稷神,甚至还特地进行多次宣扬。
但最后这些举动大多都是被先代稷神否决,用他们的话来讲。
“我等已经离去,无法为农民提供帮助,若是为了区区虚名,让人们继续祭祀我等,以至于继承之人神力不足,反倒是罪过。”
最后,春官宗伯也没办反,他只能退而求次,尽可能将所有稷神都塞进庙里,并且直言传承关系,并且在所有涉及到神道更替,或者是涉及到神道的高等教学之中,掺杂一些历代稷神的故事。
而将历代稷神进行区分,算是涉及到农业和神道大多数考试的必考题,区别只是这次考试选中了某一州,或者某几州的区别而已。
而神道名字本身是有一定力量的,加上被继承之后,通常名字的一部分也会被跟着一起继承。这也就导致历代稷神的名字非常相似,加上本身继承关系,以及四周愿力的影响,非常容易混淆。
当初为了将这些神名全部记下,并且完全分类弥罗是选择了直接作弊,用宝镜记录,宝卷记载。.CoM
时至今日,他想要确定某一代稷神的名字,还是需要看一下宝卷内的记载。
弥罗开挂作弊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钱志文当初学的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