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离也没指望这种问题能有什么建树，反正只要继续对话就行，总能漏出来一点儿心音。

果然，在废话了一堆之后，小范离终于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刘群义。”

第一层心锁打开了，范离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立刻打电话给大小姐：“查一查，工人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刘群义的，抓起来！”

老马还在愣着着，那个金民石更懵圈。大哥啊，我刚才的回答里，哪一个说到了刘群义的名字？天地良心，就是分开的字里面也没有，你这审讯也得按照基本法啊！

还好大小姐清醒着，直接命令老马抓人。

房间里，范离好奇地问道：“刘群义是什么人？你的接头人？”

金民石都快哭了，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下线怎么就这么暴露了？我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怪胎，不按常理啊。

金民石咬紧牙关不再说话，似乎生怕又冒出来什么奇怪的漏洞，被这个怪异的头套人给抓住。

范离也不用他回答，又开始陆续抛出一些普普通通的问题。

金民石很想不回答，可考虑到目前的处境，似乎不回答倒像是承认自己是间谍了，只能更加审慎地斟酌着每一句话。

然而，只要他说话，就难免地漏出心音。过了一会，范离又听到咯噔一声，第二道心锁打开：“杀猪计划。”

范离都乐了，这啥计划名啊？看电影里那些计划的名字哪个不是高大上，你倒好，直接整个杀猪，简直太接地气了，不过他还是问道：“杀猪计划是什么？”

金民石脑子里一阵爆炸声，他完全不能理解，眼前这个头套男究竟是摸清了自己的底细，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杀猪计划，就是明天学生抗议的时候，让刘群义暗中操作铲车，弄死领头的孙政。到时候整一个强权弄死环保学生的新闻，保证在国内甚至国际上掀起一股责问的热潮，做成热点事件妥妥的，今年的KPI就算是提前完成了。

然而刘群义被抓，杀猪计划也暴露出来，一切都泡汤了。

看金民石眼中的惊慌失措，范离继续说道：“没事，不回答也没关系，咱们就继续闲聊。”

金民石一脑袋的问号，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这太荒诞了。没有严刑逼供，没有巧妙的问话技巧，没有金钱美女的诱惑，甚至连要挟都没有，自己就一股脑儿地吐露了出来？

这要是让上面知道，会相信自己是忠诚的吗？说不定回去之后，背后中八枪死于‘自杀’的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