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出使许昌的事情虽然之前吕布并未跟人商议,但今日出使,消息自然瞒不住了。
下邳,陈家宅院。
“兄长?”陈应看着面色不太好看的陈登,疑惑道:“何故不快?”
“此番出使许昌,那吕布最该用的人是我而非楚南。”陈登皱眉道。
“不用便不用,何须烦忧?”陈应不屑道,从来只有吕布求着他们陈家做事,难道还要陈家反过来求着吕布?
“若是寻常事情也便罢了,但此番出使许昌,当是想要趁此机会谋求徐州牧之位!”陈登看了陈应一眼,摇头道:“此等事情,吕布便是不用,也该与我等商议,然此番却是直接下了定论。”
“那又如何?”陈应不解,多大点儿事儿?
“如何?”陈登无奈的叹了口气:“吕布对我等已经起了防备之心,莫以为此乃小事,若真让他求到州牧之位,这徐州局势会变。”
“兄长之意是……”
“此前吕布虽据有徐州,却无州牧之职,名不正言不顺,若较起真来,吕布便是官位再高,无故占据徐州,那也是形同造反,便是贼,但若有了这州牧之职,朝廷要打他也需正当理由,曹公如今刚刚重建朝堂,正是树立威信之时,若应了此事,往后再想对吕布出兵,便要寻其他缘由,其他诸侯征伐可无顾忌,然朝廷却需顾忌这点!”陈登思索道。
“若能将其一战而下……”陈应说完,却见自家兄长投来关爱的目光,顿时止住了。
吕布天下第一猛将可不是说说而已,莫说曹操,便是此时公认最强的袁绍,怕也没把握说将吕布给一战而下,放眼天下,没有任何一家诸侯敢说此言。
“此为其一!”陈登皱眉道:“吕布若得徐州牧之职,总会有些不得意之人前去投效,吕布如今连商贾都能用,若有寒门或是落魄士族投奔,自然会收,那时其势便成矣,再想将其拿下便难了数倍!”
一州资源就那么多,几个大家族拿了,大头,剩下的小家族分些残羹剩饭,心头自有怨念,若吕布得了正位,就算吕布没想到这些,以陈登这两日对楚南的研究,此人一定会建议吕布去收这些小家族之心。
如此一来,吕布手中便不缺可用之人了,下一步,就是联合这些小家族来蚕食他们这些大家族,权利到了这些人手上,军事上自然是吕布最强,这么一来,徐州局势就彻底变了!
陈应终于明白兄长为何面色如此难堪了,皱眉道:“那该如何是好?”
陈登沉吟半晌后,看向陈应道:“去请父亲回来,这几日先结好吕布,为兄需去许昌一趟。”
“去许昌?”陈应愕然道。
“设法阻那楚南谋得州牧之位,若不行,便为我陈家谋求一条退路!”陈登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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