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揉捏了把,道:“这是书中明理的力量,并没说灭人欲。”
齐娟笑道:“有什么区别。”
张青无奈道:“你是在资本主义社会,被堕落思想给侵蚀了,还是信不过我?”
齐娟的手轻轻抚在张青身前,道:“这不是信得过信不过的事,也和社会制度无关。人性啊,天性。古来多少圣贤,以子相敬的圣人,也并不是只有一个女人。我常常在想……你别这样看我,只是单纯事后圣贤时间的学术讨论,过了这个点我可不认。”(标一下)
张青认真提醒道:“那提前说好,自然法则强者通吃这种事,我可和你公平不起来。你多看别人一个眼神,我都会吃醋。”他总觉得这是一场考验。
齐娟笑哈哈,宽慰道:“放心,虽然我一向公道,也追求男女平权,但这种事上,我知道男女还是不同的。”
张青请教:“怎么个不同法?”
齐娟掐他一下,道:“你刚干完,现在问我?”
张青一边手上动作,一边呵呵玩笑道:“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啊,有时候我在上面,有时候你在上面。”
“去你的!别闹,说会儿话。”
齐娟拍了张青一下,笑道:“一个往外喷,一个被动接受灌溉。前者还可以,后者要是乱来,多脏啊。”
张青想了想道:“我大概明白你想说的,好像是对一夫一妻制的怀疑?其实这个很早之前就有过大讨论,港岛那边,他们七十年代才废除了一夫多妻制。但其实很多人只是没有将事做在明面上,背地里依旧有很多女朋友。不过,你不得不承认,一夫一妻制,是社会的进步。”
齐娟道:“当然,因为这种制度,是在保护了弱者,譬如穷男,还有丑女。我并非贬意,只是客观讨论,毕竟人的出身由不得人选择,我们也只是命好而已。
我的意思是说,这种制度,其实是为了维护社会稳定的工具,而并不是天道真理,甚至都不是真正不可变的道德标准。
你总不能说,古代那些贤者都缺德吧?
其实看看我们周围就知道了,这种制度,也只是在约束普通百姓和自我道德者,它约束不了权贵,约束不了富豪。
而这些人,为了维持他们这些既得利益社会运行的稳定,给普通人身上和心里套上的枷锁……”
张青将齐娟紧紧抱在怀中,有些心疼,声音温柔道:“是不是今天乔楠的话刺激了你,让你开始胡思乱想?她毕竟是老江湖了,说的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就是有意的,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齐娟苦笑一声道:“旁观者才能清,局中人反倒容易糊涂。但不得不说,乔月做的,比我好。”
何止是刺激,扎的血淋淋的……
张青皱眉,正要再宽慰,却听到外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有些不悦道:“小蓝?”
门外传来弱弱的声音:“哥哥,你睡没睡?”
张青道:“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张蓝在外面苦恼道:“可是,沈姐还在隔壁等着,赵姐在港岛也一直等着,都要和你说话呢。”
房间里齐娟脸上早就没了那些琐碎烦恼和无谓之愁,也不见被蹂罹的软弱无力不能动了,三两下穿上了保暖衣,套上了毛衣,然后一双手灵巧的不像话,眨眼间将头发挽起。还是第一次见她这种少妇头,别有一番风情,看的张青都舍不得挪眼。
直到被齐娟一脚踹下,低声斥道:“快穿衣服!”
张青才嘿的一笑,对外面道:“你先去给沈姐说,我马上过去。”
张蓝“哦”的应了声,又小声问道:“娟子姐姐真的回来了?”
不用张青回答,齐娟就大声道:“是,小蓝,我回来了,你等等,我给你带了礼物。”
然后急匆匆的去拿包包,看到张青已经套好的毛衣,瞪眼让他赶紧收拾床边乱七八糟的卫生纸球和……五六个套套。
张青呵呵笑着动手,然后齐娟前去开门。
门打开后,张蓝虽然隐隐闻到了些奇怪的味道,却没多想,看到齐娟后惊喜的一下跳了起来,扑到怀里抱住道:“娟子姐姐,我好想你!”
齐娟也高兴,抱了会儿道:“我也想你。”又将手中的礼物拿出,居然是一块手表,她给张蓝戴上,道:“上学的时候不要戴,逛街或者和你哥哥参加什么活动的时候再戴。”
张青也走了出来,看了眼后道:“你给她送这么名贵的手表干什么,她这个年纪戴电子表就可以了。”
江诗丹顿,可不是初中女生该戴的手表。
齐娟不理,顾自给张蓝戴好后,道:“以后你总要带她参加一些宴会活动,世人从来先敬罗衣后敬人。走吧,赶紧过去给人报平安。艳艳呢?”
“我在这哩……”
廊檐拐角处,周艳艳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张青奇道:“你鬼鬼祟祟的站那干吗?”
周艳艳不服:“我哪鬼鬼祟祟的了?我就是怕打扰你们的好事!”
齐娟俏脸微红,上前拧了把周艳艳明艳的不像话的脸,然后从包包里取出来一个首饰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项链,道:“以后挣到大钱,自己再买更好的。”
周艳艳有些害羞,看向张青。
张青气笑道:“你看我干吗?”
周艳艳理直气壮道:“是你说的,让我和小蓝不准收别人的东西。但我觉得,娟子的我能收!”
齐娟看了张青一眼,周艳艳这是把自己放在了和张蓝平齐的位置。
张蓝点头肯定:“是的,乱收东西腿要打断。”
张青瞪眼:“那是对别人,她是别人吗?”
张蓝嘻嘻笑:“所以我收下了啊。”
周艳艳笑道:“我也要收下!等我赚了钱,我也给你买。”
齐娟哈哈一笑,道:“好,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