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丁焚来说,新鲜的玩物都只能玩一时,因为他很快就会厌弃。
比如现在,他的脸上就已然有了几分厌弃的情绪。
“来来回回总是这几招,你们张家再没交给你们什么厉害的招数了么?”
两个人咬了咬牙,都有一种在被羞辱的情绪。
众所周知,世家一些高阶心法往往只传给亲传弟子,其他弟子是没有资格修炼的。
两位张家弟子很容易便想到了,丁焚是在借此羞辱他们的身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二人确实也是被张家收养长大的,因为有些资质,所以张家对其也算是不错。但比起张丙醇到底还是不同的。
但他们并没有因此感到愤懑,毕竟张家千万年来都是这样,所以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可有些时候,他们自己心知的一些事情,却并不愿意别人拿到明面上来说。
毕竟都是修士,便是存在差距,谁又愿意承认低人一等呢。
所以二人听在耳朵里,他就是在刻意的嘲讽。
但丁焚这种没脸没皮的恶魔又怎么会顾虑其他人的心思,他见那二人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攻击,突然就觉得很乏味。
他唇角勾起一丝慵懒而随意的笑容“不如,我给你们看点新鲜的玩意吧。”
话落,他一改之前只防御的状态,手心骤然出现了一团活水。
只见他随意的打了两个手诀,那团就变换起了状态,不多时一条水龙于他的手心。
二人齐齐的变了脸色,一张符篆骤然出现在他们的手心。
在丁焚操控着水龙朝着他们的方向冲击的同时,他们手中的符篆也打了出去。
符篆所贴合的位置正是水龙的头部。
水龙如他们所愿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但也只不过是片刻就再次恢复到了之前动态。
两个张家弟子咬了咬牙,再次祭出了两张符篆,只不过这回他们所执的符篆并不相同。
其中一人的符篆依然直接朝着水龙的方向抛去,另一人则是在口中念着术法,使得符篆在他们身体的周围形成一道保护层。
丁焚不再客气,他觉得蝼蚁就该有蝼蚁的自觉。
这次他在他的水龙上又多施加了两分力,使得那张符篆连个水花都打起,便被直接摧毁了。
水龙则是以更猛烈之姿冲向了二人,势如破竹!
二人手中的术法不断,但却已经面露悲戚之色。
他们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和一张仅有三阶防御能力的符篆,是绝对无法抵挡的住这条水龙的。
不过这也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手段了……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修士的无奈,他们没有绝好的资源,当底牌用尽之时,也是他们丧命之时。
只是有时候,意外来的就是那么的突然。
丁焚的水龙被打散了。
打算丁焚水龙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张家这一次的带队人,张丙醇。
“少主!”两个张家弟子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齐齐喊道。
下一瞬,他们便站到了自家少主的身后。
“丁焚。”有些淡雅的声音自少年的口中缓缓吐出。
“张,丙,醇。”丁焚似要将这三个字嚼碎了吞入腹中。
“不知我家的两个弟子,怎么得罪了丁少宗主,若是他们无礼在先,丙醇先在这里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