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父……”

封怀信面对质问，忽然哑了口，他觉得，自己无颜在他面前提这个“父”字。

无嗔回手打出一股白雾，扯住就要溜出院门的丹娘，随后一把搡开封怀信，冷声警告：“别再跟来，否则我一定杀你。”

那边丹娘早觉不妥，没溜成被逮住，强作笑颜，“你，你们两个有仇，别，别牵扯我，诶，我这院子让给你们打，……你们继续，啊，继续……”

封怀信愣在墙边一瞬，目中凶光毕露，眼看他带着那女子朝外走，疾掠而至，他能为他做的事不多，替他除了这祸害的能力还是有的。

多年不曾调用灵力，封怀信几乎已不记得自己还是个修士，如刀的灵力从指尖迸出，朝丹娘后心刺去。

无嗔看也不看，挥掌击落那道灵力，发出一声金铁相击的脆响，他一手扭住丹娘的胳膊，反倒将人朝封怀信递去。

“这是母亲的族人，你敢杀吗？”

封怀信惊得向后退了两步，定定看着丹娘，一身绯红衣衫，浑圆的双眸甚是明亮，不知怎的，当年戚家村畔那个明丽动人的女子，与眼前之人重合。

他哆嗦的双唇吐出两个字：“红玉……”

无嗔眼中嘲色更浓，看着慌乱无措的封怀信，心头有难以言述的快意。

封怀信这一整天所经历的，已是让他有些精神错乱。

或者不如说，他这辈子藏在心底，不敢拿出来看的所有自私、卑劣和愚蠢，让他麻木的神经已经不堪承受。

他扎着两只手猛扑上去，就要去掐丹娘的脖子，口中狂乱呼喝，“都是你，要不是你当初骗我，我又怎会名声扫地，让世人不耻？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