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金童等人，凭着之前在城外所见，以及来的这一路上留心观察，尝试着找到这些标记建筑，具体所在的层数，一一移到新图上。

苏茉则对照着塔基蓝本和初始阵图，再次排列阵眼，在立体的地图上，阵眼被逐一放在测算好的位置上。

悬浮在眼前的阵眼，似一枚枚闪动星光的棋子，苏茉凝神注视，手中掐诀又算了一遍。

所有人都在屏息静气地做事，像是生怕惊扰了其他人。

实际以苏茉现有的能力，布置这样级别的空间大阵，就像一个刚入门的木工学徒，妄想凭一己之力，建一座九层高的大殿。

她所能依仗的，除了幽冥塔基的图纸，便只有在裂天谷尽头深洞中，亲身观摩的空间困阵。

那日驱赶蛇魔之后，她便和龙骁下到裂天谷底，看到了尚未完全褪去的阵法。

她这些年大半的精力，都花在研究阵法上，比起当初的现学现卖，有了更加扎实的基础。

而她所有对空间道的理解和认知，亦是自阵法中无师自通。

待她初初摸到一点空间道的门槛时，才蓦地醒悟，刚到乾元的时候，她第一次见旻虚老祖，给他画了一幅画，远近观摩不同的立体效果，正是这空间道的玄妙根源。

她拿出闲置多年，当初师姐给她打造的画板，依着久远得有些模糊的记忆，重新开始小时候的油画练习。

那日，龙骁远远立在她身后，见到画板上油墨渲染出的大团氤氲，忽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