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龙骁也有犯迷糊的时候，盯着那人看了好几眼，思索良久，“样貌我是真记不清了，若按你说的，那便只能是那个人。”

苏茉神色淡淡，似是没多在意，问无伤，“麒麟堡里，怎么会出了杀戮麒麟？这事你没问过圣女？”

“哦，这事呀……”无伤走上前来，“大概是以讹传讹吧。本是因这城里程家的二公子，与麒麟堡余家的孙少爷余珲，因争抢醉红阁的一个歌姬，起了冲突。”

他三言两语说了经过，最后才道：“程二的别院遭血洗，放出传言是一头麒麟兽所为，那场面血腥残暴，便有人说是杀戮麒麟。

清平城这样杀家灭门的事，一年总有那么两三起，我便没为这事去找余衡，……哦就是圣女，她从苍澜回来二十多年，现在无人唤她这个称呼。”

无伤能入五音宗，正是托得余衡的路子，为着她曾在东妖地名声颇盛，他怕有心人顺藤摸瓜追查到自己的身份，平日两人极少联系，即使偶然碰见，也不过正常的点头之交。

当年选了这余衡，也是无伤听得麒麟堡的名头，余家自称有麒麟血脉，但数百年来，族人中并未出过能化形的，他是见余衡深居简出又寡言少语，行事比较可靠，这才找上她。

金童在旁说道：“玉麒麟这一支族人，并不属妖族，这余家先祖大概是曾受过赐脉。

在妖族里，就是将蕴含妖力精华的血契赐给人类，做为永无二心的仆人，甚至遗给后世子孙，生生世世皆不可生叛心。上古的主仆契中，这是最牢不可破的一种，……玄门中也常用。”

他看一眼龙骁，最后一句说得含糊，知道这话题的忌讳。这类血契在人族之间也可用，龙煞便是在玄门受赐血契，世代为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