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语声凌厉,“乐吉,这些年我上交给老祖的星砂,有多少是被你截留,改在自己名下的,你莫以为我一直不提,便是毫无所觉,你敢贪墨老祖的东西,有一日老祖归来,你以为他老人家会轻饶你这只硕鼠?”
乐吉板着脸,冷然道:“无凭无据,你敢诬陷于我,老祖命我负责上交渠道,我亦从无辜负他老人家的这份信赖,这些年上交连年增长,你莫以为只你有功劳,老祖归来之日,自会复查帐目,我自问无愧于心,何惧之有?”
昌怡是晚辈,自不能跟这两位一样指鼻子瞪眼,他和声和气说道:
“师伯,论每年交的利,我师父这边与金师叔两家,占了大头,这个有帐可对,自是不会凭白冤枉了谁去。”
乐吉冷哼一声,心里却在得意暗笑,这两人不知就里,如今看似中州的生意不景气,然而异域商队的交易他们却一概不知。
每年那么大的进货量,他从中牵线,所得抽成也不是笔小数,这些利自然都算在他上交的份额中,老祖对他满意得很,这两人竟敢拿这个来威胁他。
便听昌怡不紧不慢接着又道:
“只是这星砂嘛……,您手头原先的那个矿,最后几年产量堪忧,小侄这边倒是一直有替您老盘算过,可真凑不足老祖要的数。
偏巧我师父这两年托了州主的关系,进的都是正宗离萃山的货,数量上还是按着原先的三百斤,品质和价格,却要翻上一倍,不知是不是被师伯拿去抵了自家的数,……这个就各凭良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