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原本有几分好奇，仙帝留给夜攸的会是何物，对于他们这些大能来说，世间若还有能入法眼的，大约只有无上大道。

如她和龙骁那样，未入化神便已初窥天地规则之力的，只是极少数，修士在化神前培筑道心，之后方有机缘感悟规则之力。

待达到炼虚境，已能将规则之力运转浑然，再往后，方能摸到规则之上的大道门槛。

这是一条注定漫长而无止境的求索之路。

然而她之前在刚出虞良岛的时候，就感悟到的一丝时间大道，虽然极为渺茫，却似乎触动了身边这位大能的禁区。

她当时察觉到夜攸对自己的一丝忌惮，心下更加惶恐。

那么他和仙帝之间的交易，必然也与大道有关，为何诚邀自己前往观摩？

苏茉揣摩不透大能的用意，更加不想蹚这趟浑水。

她把手中最后一捧莲子奉上，轻声说道：“夜尊，晚辈从通天塔出来，是为了替师尊寻一味药引，救人事急，恐怕不能伴前辈北上，能不能……”

之前夜攸探问通天塔里的事时，她就知道，恐怕这天下还没有能瞒过他的事，她如实相告，婉拒他替自己集道心的鬼话，诚意满满，只望能脱离掌控。

少年略带肉感的下巴微微皱起，是个嘟嘴表示不满的表情，苏茉有种错觉，似乎他下一秒就要像小鼎那样开始撒娇，一时间惊悚莫名，不由得朝后退开一步。

她这个反应，令夜攸幽深的紫眸有一瞬间显得暗沉，随后又复归平静，他若无其事，口中发出个升调的“哦”，带了些好奇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