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在一夜之间，看尽妖尊夜攸自幼年至中年的全部相貌，像是亲眼目睹了这个人一生的成长轨迹。

年幼的小梁小渠，将至中年的良彧，以及介乎这两个年纪之间的夜攸，最终，固定在少年时期的样貌上。

如此在年龄之间来回变换，就像将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连神态气质也完全大变，若非亲见，苏茉简直不敢相信。

而那个神情淡漠，对诸事毫不介怀的夜攸自己，却已消失不见。

两个少年一个沉静稳重，另一个神采飞扬，两人对视而笑，其中一个开口：“你好好在家守着，我出去玩了。”

“圣尊放心。”

小渠，……应该说是夜攸，转身腾上半空，飞行的速度不快，过了好一会儿才落到崖顶。

长乐眼波流转如春水，盛着满满的担忧，“圣尊，您如今实力大减，不如以后由长乐贴身服侍。”

夜攸摆手，“不用不用，你送了我们，就早点回苍澜吧，那边还得你来打理，众妙不是那块料。”

长乐眼中流露失望，“可是您……”

“你怕我修为低弱，被人欺负么？”

夜攸神情活灵活现，真就像个不知世事险恶的少年一般，“我这可不是移神化念，你以为我是烁烨那头蠢龙？”

他忽然朝苏茉眨眨眼，像是专门解释给她听一样，“他被困在蜃妖那具肉身里，损耗本源之力不说，还有可能丢了修为，他子孙那条性命更是堪忧……，你别看那家伙满身逆鳞，实则最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