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攸淡淡瞥苏茉一眼，目光扫过桌上的石子，示意：“试试。”

苏茉带着一丝戒备上前，自案上拈起一枚，指尖轻弹，看着石子掉在结界上，像落入水中荡起一片涟漪，没有迅速下沉，刚越过表层便凝固不前。

空灵元婴上的时间之树蓦地动了一下，她立刻感应到，眼前这片结界中的时间被静止了。

这个与周遭时间格格不入的结界，在苏茉眼中，像一块凝结的琥珀，然而在夜攸来说，却与毫无阻力的水无异。

与以往不同，结界中微漾的时间之力，给她的触动不止停留在空灵元婴上，她的道心捕捉到一丝微妙的感悟，似明非明。

她怔忡出神间，夜攸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如海水般深邃幽暗的紫眸，透过异星的眉心，与深藏其后的天道对视，表露自身最大的诚意。

随后他挥了挥手，面前的时间结界消失，出现一张璀璨金芒缓缓流动的卷轴。

“这就是乾坤元契。”

苏茉初次对大道的感悟，被硬生生打断，蓦地回过神来，心头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夜攸闲闲与她对坐，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将这万年前，促成一界繁荣的契约娓娓道来。

“乾坤元契乃仙帝制定，昊绝为执行人，由我监督。自昊绝叩问天机，以身碎界始，创立乾元，划分五州，我妖族蛰伏边境之外，直至……，异星挟天道而来。”

元契的前两条内容，妖族不出和昊绝碎界，苏茉早已知晓，一直以来猜测的最后一条，原来是关乎自己。

“如今，此契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