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默不作声了，他那里的凶险不亚于她。

这个时候，无论是她的净化率先完成，还是青龙神魂融合成功，就能一齐保住性命，任何一方先支撑不住，便是大家一起死的结局。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苏茉在生死之间徘徊数次，终于把最后一滴皇鲸真髓倒进口中，玉瓶自她手中无力滑落。

颈上吮噬的力道依旧凶猛，温热的舌尖扫在肌肤上，钻心的麻痒刺疼令她忍不住瑟缩，她听见他沉重的喘息，像是比癫狂发作的时候更加剧烈。

狂野的撕咬，像是要把她扯成碎片，衣衫自她肩头碎裂，凝白雪肌上血迹淋漓，心口处两弯月牙形的旧伤像一个吻痕，触目惊心，又香艳动人。

“龙骁……”

她陷入沉沉昏迷之前，最后一声轻柔的呼唤，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一次，怕是真要死在他手上了……

龙骁在冰与火的炼狱中跋涉，业火焚身，烧不化这具万年寒冰铸就的身体，毁灭的欲望驱使着他，在黑暗中四处游荡，杀尽一切。

他沉溺于无尽的杀戮，直到天空开始飘落温热的细雨，带来一片暖融直入心田，黑暗中骤然多出一抹雪亮，像闪电映进漆黑不见光明的夜空，那弯月牙如此熟悉，上下对应成一道吻痕，是他心上不可磨灭的印记。

那声温柔的呼唤，响在耳际，如同春雨中清脆的雷鸣，自他的心间萌发生机，由内而外，万年杀意凝结的坚冰开始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