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相吞天阵，苏茉也没见过，看了一会儿，叫过祈长老来，“你识得这阵，可能看出阵眼在何处？”

若不破阵，死得人越多，桑吉便越是大补，虽说龙骁此刻实力大涨，但这样临战晋级，恐怕境界不稳，并不能轻松应对。

祈长老脸色衰败，虚弱地摇摇头，“魔阵没有阵眼，阵主吞天成魔，人阵合一，他就是大阵，大阵就是他。直到噬尽阵中所有生灵，再无补给，方才停止，身在阵中的，一个都活不了。”

苏茉心头一凛，桑吉怎么会有这般邪乎的阵法，这岂不是无法破解的死局。

金童捅了捅她的胳膊，提点道：“因果兽。”

苏茉神识早已恢复过半，却一直未勾通识海中的古卷，因果兽因此毫无动静，她翻过左掌看了一瞬，眼中透出无奈又自嘲的黯然，随后再不犹豫，凝神启开古卷。

掌心一热，因果兽灰蒙蒙的身影立时腾上半空，朝着上方的阵图飞去，丝毫不受阻滞地穿过围攻魔身的奋战，没有人看到它的存在。

数十万性命凝结出的大阵，汇聚无数因果，灰团所过之处，黑雾被吸收一空，因果兽变得洁白如雪，古卷上的进度条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擎天的魔身缩小了一半不止，黑雾内传来桑吉惊恐无状的声音：“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会这样……”

苏茉的身上陡然爆出明亮的光芒，大量灵气自她体内溢散而出。

她的禁灵，即使在引灵阵内，也无法被属于外界的灵气冲开灵窍，唯有来自古卷的灌注，境界提升至元婴后期，禁灵自破。

她和龙骁竟在这危急时刻，先后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