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无奈摇头,“贫僧的确知之甚少,亦不愿妄言揣测,待咱们到了那里,自然便知。”
龙骁几人在枯荷园里听着他们对话,这时问金童:“原界?你可曾听过这个小世界?”
金童脑子里把已知的凡俗界过了一遍,“没有,不过……,凡俗界大多以两字命名,这个听上去不似界名。”
龙骁也觉得,倒似是……字面意思。
他们讨论未果,苏茉却另有关注,加快些脚步,跟上桑吉,“大师,如瑧与你当初一样为出世佛子,为何未迎娶卿卿,反而要去龙御当驸马?”
她从之前大德佛的态度看,情僧这一佛职虽说亦是红衣,地位却不如三方尊佛那般超然,佛门的规矩这么大,怎会允许如瑧不按惯例行事?
桑吉脚下缓了几步,仔细看她一眼,语声温和,又带着两分自嘲,“小施主心细如发,想必看出来了,本座这情僧看似地位尊崇,实际正是为佛寺所不容,不过虚有其表。”
苏茉淡淡一笑,这不难理解,越是特立独行的存在,越是引人排斥,人人都要守的清规唯独他不须守,人人都在孤清冷寂中参禅修行,唯独他有红颜陪伴,和尚的清心寡欲是被教条规束出来的,实际也与凡人一样,有嫉妒贪欲,怎愿看着他一人独好?
就连桑吉自己亦未能免俗,旁人羡慕他,他亦羡慕别人,“但如瑧却不同,他于五十年前来寺里,拒绝行皈依大典,亦不用情僧佛号,三方尊佛及寺监竟无有不从,任由他以秀僧为号,任出世佛子,与帝国来往密切,甚至求娶公主,陛下也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