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喇水响，龙骁破水而出，一头乌黑长发搭在肩上，湿淋淋的，水珠顺着脖颈，淌在赤裸的胸膛上。

苏茉已经见过他好多回赤着上身的样子，但此时浴室的月光石，洒下柔和的幽光，映着他身上的水珠，光泽显得迷离动人。原本麦色的肌肤，因失血过多显得苍白，失了往日的强健，看上去，却有种魅惑诱人的美感。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费劲地从胸膛上移至挺拔的锁骨，他喉间上下滚动一下，她的视线像被灼到一样，连忙再向上，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巴，划上他的脸庞，目光相接。

他漆黑的眸子闪着水光，里面有惑人心神的幽幽暗影，让看的人直似一跤跌进他深沉的眼眸中去。

她愣住神，心里明知道这样不妥，该赶紧出去，可不知为何，在他的注视下，双脚像是被牢牢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龙骁缓缓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息，是调息结束的步骤，苏茉蓦地反应过来，头一下转开，没敢再看他。

“你，你怎么沉在水里？……我，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才看……一下。”

龙骁咳了一声，“我，我在调息啊。”

他此时气息杂乱，强自定住心神。

锤炼肉身的药汤，本就是要闭息浸泡，他适才被她扰动那下还算好，破出水面一眼看见她时，心神激荡，才真的差点岔了脉息。

“我是不是扰到你了？”

苏茉嗫嚅着小声说，随后步子朝外挪动。

“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