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骁灌了口酒，有些不以为然，“你看拾快圣君就不同，可以四处逍遥，不需背负这样的重担。”

苏茉有些明白过来，炼虚境的寿数，可达万年之久，但似乎龙御的每任皇帝，在位都不超过千年，若传承一旦中断，这样的损失，怎能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么看来，还真是如履薄冰。

而他对皇位没有一点兴趣，是因为他热爱自由，不受束缚的性子，所以他自称“不肖”，不愿如父辈那样默守成规。

她默了半晌，轻声道：“龙骁，东临的事，你觉得，是良彧……，妖族的阴谋吗？”

龙骁的眸子凝在她脸上，看出她眼中的落寞，之前对良彧的猜测重回心头。

“通商的事，或许良彧的确另有图谋，但对我来说，这不算阴谋，最多只能说是阳谋。”

他星眸依旧明亮，笑容朗朗。

“我被他利用，说明我有可用之处。再说，最多只能算是互相利用，因为我也需要这份利益。”

苏茉的眼睛渐渐亮起来，想起当初自己对莫凡的劝鉴，轻声说道：

“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会被人利用。愚蠢之人的下场，是在阴谋之中替人而死。有才可用之人，若是别人想利用他，只能用阳谋，他为自己的利而往，虽死无憾。”

“希望我不是你口中的愚蠢之人。”

龙骁扬声大笑起来，心头畅舒，和她手中的酒觥碰了碰，“丫头，你是我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