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舒志是水火灵根，这种相克双属性，原本极难成才，却能被铭月峰当作天才培养，实是有他的独到之处。

阿飞境界虽不如他，却在此次噬金蚁一战中，着实打磨了一番剑意，兼之观摩穹灵仙剑后，修为大有精进。

剑修向来最不惧的就是越阶挑战，而向舒志过去一直在宗门静修，临敌经验略差。

这两人的实力各有偏差，竟斗得旗鼓相当，且皆是愈战愈勇，一时引得驻地的人都来围观。

苏茉看着向舒志层出不穷，又格外新颖的道法攻击，愈发觉得，这种相克灵根的妙处。

水与火的攻击丝毫没有相互抵消的迹象，就像是两个人同时施展出来的一样。

她看得入了神，连老祖站在边上也未察觉。

旻虚看看她双眼明亮，似有所悟的样子，也回头去看场上两人，冷淡的凤眸带了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

“你可看出什么名堂了？”

苏茉霍然回头，这才看见他，先行一礼，小声提问，“老祖，向师兄是不是因为道心的缘故，才能将这两种相克的术法，施展得如此浑然天成？”

旻虚淡淡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苏茉偷偷瞥一眼他那张俊逸绝伦的脸，灵机一动，试探问道：“老祖，向师兄的道心，是不是跟您老人家的，刚好相反？”

老祖的无情道心，最是性情寡淡，上面那家伙，却多情到泛滥，肯定没错。

“不全对。”旻虚睨了苏茉一眼，淡淡说道。

既不解惑，也不评价，让她自己想。

苏茉觉得心里好像懂的，脑子里却又空了一块似的，一时有些联系不起来，杏眼眨了两下，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