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如同唠家常一样的话,出在上官翎的口中显得十分怪异,封怀信不由得皱了皱眉。
舒柔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一下,随即,配合出适当的柔弱姿态,应答如流道,“我是妾室所出,生母不受夫人待见……”
“行了,这套说辞你背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遍了。”上官翎挥挥手打断她,干脆利落地说出多年的怀疑,“其实你根本就不是舒家的女儿。”
“你……”
“我……”
对面两人同时开口,一个想要辩解,另一个想要维护。上官翎却不耐烦听,再次打断,“咱们畅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件事过去我并没有十足的证据,是因为你的来历做得实在周密,找不出一点破绽,连你舒家家主也替你说话。”
她手指点了点舒柔,继续说道:“我只是有疑,以你的资质,四十岁就已晋阶金丹,舒家那样的家底,不可能任由你这样的资质流落在外,……”
“我爹他……”
舒柔的分辩刚开口,上官翎强势地不由她说下去,继续道:“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若是过去,无凭无证,自然奈何不得你,但我前两天刚收到一份消息,又恰好向舒志晋阶出关,你这番迫不及待要将自己的女儿送上门去,却恰恰坐实了你的狼子野心。”
说话间,她手中多出一张白笺,一弹指抛向封怀信,一直平和无波的声音陡然拔高。
“舒柔,你这些年潜在我栖霞意图不轨,今日若让你得逞,我栖霞数千年基业便毁于你手。还有你,封怀信,你有脸问我,我倒要问问你,以后有何颜面去见栖霞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