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蜃龙的算盘打得很精，若得回龙珠，修为便能有望完全恢复，这比徒子徒孙的福泽，重要得多。

而且苏茉的意思也没错，角有两支，做了数万年独角龙，却也并无大碍，可龙珠却不同，那是存了他大半修为的内丹，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谁知苏茉摇了摇头，“前辈，我替你寻回龙角，你却连个表示都没有，这会儿又要让人替你去寻龙珠，虽说晚辈受您差遣也该算是一种荣幸，不过吧，这，唉……”

不论是做人还是做龙，都得要讲点诚信的好吧。

蜃龙被她说得老脸挂不住，有些恼羞成怒，“那你想如何？直说好了，尽跟我绕圈子，你们人族就是肚子里弯弯肠子太多。又说自己修为太低，给你龙涎，你还不乐意！”

呸，有谁求人办事，就拿点自己的口水当厚礼的？

这老龙太抠门，苏茉寻思半晌，说道：“既然前辈愿赐龙角，我自是求之不得。若说寻龙珠的助力，我想要的却并非你身上的宝物。虽说在人族眼中，妖族全身是宝，尤其您这样的大能，即使一块鳞片流传出去，也是令人垂涎之物。但如此，却委实不太恭敬。”

这话说得不错，在人族眼中，妖兽就是活生生的天材地宝，这也正是无数年来，人、妖对立的根源。

妖族强横的肉身是力量之源，也是怀璧在身的罪恶之源，一面是引以为傲的资本，同时又是被人垂涎的财富。

这其中的痛苦，却是人族不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