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死了，这样才好安心霸占我们家的产业，……和我的未婚妻？！”

凌桓伸出一只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笑得极是惬意。

“不，不……。这些都不是我的主意，我父亲……，琴兰真君嫁了我父亲，才给我订下的亲事。其实，……其实我并不想娶她。”施秋雨一面辩解，一面望向碧菡。

凌桓回过头来，也看碧菡。

她在知道眼前是何人时，已经呆怔原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些年鬼修凌桓常在奇兰城附近出现，她早知此人名号，却一直不知，竟是从前的未婚夫李桓。

她仔细打量，他苍白如纸的脸上依旧是昔日爱笑的模样。

李桓的声音温柔如水，“菡儿，如果今天再让你选，你会选他，还是我？”

碧菡声音艰涩，迟疑着开口，“李桓，你知道的，当年的事，并不由得我做主。”

“选他？还是选我？”李桓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极认真地又问了一遍。

碧菡胸口剧烈起伏，终究还是脱口而出，“选……，选你，自然是选你。”

李桓高兴地拍了拍手，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并不转头，只朝身后掐着施秋雨脖子的骨傀儡随意挥了挥手。

骨傀儡得了他的命令，骨手一松，施秋雨急速下坠，消失在深渊中，长声惨呼传来，犹如呜咽，带着不甘、怨恨，还有眷恋。

李桓幽幽叹了口气，并未因此牵扯动情绪，过去他也曾不甘过，怨恨过，眷恋过，但此时，只有心如止水，“看吧，若你选了他，他就不会死得这么不情不愿。”